这南絮生得极好,眉眼儿又带着风情,他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谭大,给几位贵客上茶。”
余大郎吩咐。
那位叫谭大的老丈便出了船舱去取茶水。
余大郎也不闲着,马上与岑菁攀谈起来。
“这位郎君不知是哪家的孩儿?年岁多少?可有婚配?”余大郎一股脑地将心中所问都说了出来,直接就把岑菁说愣了。
被问及这些私隐,岑菁又羞又恼,脸色都不好了。
这人怎么能直接问她一个姑娘这些,一点礼数都不知。
气完了才想起她现在穿着男装,人家当她是男儿呢。
可即便是男儿也没见过第一见面就问这些的。
思前想后岑菁便没有作声。
余大郎的问题如同石沉深井,不见回音,很是尴尬。
心想着这么好看的读书人不会是读傻了吧,只会读书背诗写酸文,却不会基本的人情世故。
不然怎么连基本的回话都不会?
岑旸见状,有些猜到余大郎的意思了,他赶紧说道:“我们是过年来访亲的,不是秀州人士,这位是我四弟,这几位是我二弟,三弟,五弟、六弟。”
介绍完岑昶、岑暄、万宁、岑芯后,岑旸的手指所指方向停在了南絮身上,他在想如何介绍南絮。
这女子经过今日相处已能看出是个在黑白两道都混的开的人精儿,也不知这余大郎会不会认出她来?
所以他没有直接介绍,而是顿了顿,大概的意思就是让南絮自个儿说。
南絮是个极机灵的人,也善于察言观色,她立马接话道:“奴家是常乐坊画颜铺子的掌柜,余大郎家的李姨娘、苗姨娘都曾到奴家铺子买过胭脂水粉,有几次大郎还是亲自陪着来的,不知可还记得?”
余大郎想起来了,怪不得他觉得面熟,原来是常乐坊的南掌柜。
“南掌柜近日可开了铺门?这元宵佳节可是做生意的好时候,您竟有空到念河边逛着?”余大郎笑嘻嘻地问着,眼里却满是警惕。
这风情万种的南絮和这六位俊俏郎君待一块,难免让他担心她与他们之间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这几位小郎君他看着都很中意,他想好了,怎么着今日都要在这里头挑个做女婿!
南絮立马就听懂了余大郎的言外之意,她笑意盈盈,软声说道:“生意自然有伙计照看。奴家本是到念河边谈生意的,却不想偶遇了这几位贵人,便将早已预订的雅间借与他们,这才有了一同上船赏灯的缘分。”
余大郎听了,哈哈笑了笑,他明白南絮与他们并无特殊的关系,一颗心便落回了肚子。
他又对岑菁说道:“四郎君,这次某办灯会,一则是借灯祈福,二是想为家中长女择婿。
若是谁猜出了最大的灯谜,又尚未婚配,某便决定招他为婿,这麒麟送子灯就正好是个好彩头。”
余大郎的话再次把岑菁说愣了。
敢情那谭大说的附加奖,竟然是奖媳妇?
虽然像是个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岑菁只觉哭笑不得。
她是女儿身呀!如何能做人家的乘龙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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