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余驰便与一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余家三叔余安。
万宁几人起身相互行礼,待余安坐定,便与罗震音攀谈起来。
沧岄和万宁趁此机会,都打量了余安一番。
万宁瞧着这余安头发已经花白,袍子也是半旧,下摆甚至已经毛边,也不知是他不修边幅,还是这余家老宅的日子不好过。
“几位官爷是为了我家大哥之事前来的?”余安问罗震音。
罗震音嘿嘿笑了笑:“专为此事前来的是这两位,我不过是个小跟班。”
余安颇为惊讶地瞧了瞧万宁和沧岄。
一个看着那般年轻,一个是个女子。
那个最像官差的竟然是个小跟班,余安表示不能理解。
所以看向两人的目光满是诧异。
“三郎君这是以貌取人吗?”沧岄迎上他的目光,淡淡问道。
余安一怔,右手轻握成拳,掩于唇前轻咳两声,掩去刚刚的尴尬,说道:“这位娘子言重了,我只是在想秀州府衙的官差竟然会是位女子。”
沧岄抬眸睨了他一眼,道:“我不是官差,我是仵作。”
余安越发惊讶,眼睛倏地睁大,惊讶道:“娘子竟然是仵作?这…余某佩服佩服。”
边说边双手拱拱表示敬佩。
沧岄微微颔首算是回礼了。
就在这短暂的互动间,坐在一旁的余驰忽然一拍大腿,欣喜喊道:“我想起来了,您就是京城有名的巾帼仵作沧岄!”
沧岄一向清冷,对这突如其来的热烈只是淡淡地点点头,没太多的表示。
万宁倒笑了笑,接了话道:“没想到驰郎君竟知晓沧仵作大名,看来沧仵作确实是名扬天下了呀。”
余驰笑呵呵地说道:“我早就听闻沧仵作大名,在京城求学的那两年,曾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亲见沧仵作验尸断案,看着挺诡异的尸体,却在沧仵作的检验下破解了凶手的手法,自此我便对沧仵作敬佩不已,可惜一直未能再有机会亲见沧仵作验尸。
刚刚与你们聊天,我便觉得您眼熟,却一时没想起来,真是该死!”
余驰言语间满是敬佩,让罗震音听得也是心花怒放。
自家娘子受人敬仰,他与有荣焉。
沧岄在余驰的述说中,大概猜到是在哪个案子中余驰见过他。
她再次抬眸细看,似乎对这个驰郎君有了些印象。
余安听了余驰的话,对这沧岄更多了几分景仰,语气更是变得恭敬。
“刚才是某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娘子是这般厉害之人,失敬失敬。
那么今日前来可是大哥之死有何不妥?”余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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