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储这才怯怯地将脑袋抬了起来,见罗震音放下了拳头,总算松了口气。
万宁想起谭大曾说过,这个范储笃定徐丽兰没有背叛余富,他说他曾经跟踪过徐丽兰,发现她规规矩矩,从不与人纠缠。
于是问道:“范储,你是不是曾对阿兰有觊觎之心,所以跟踪过她?”
范储愣了愣,随即叹道:“郎君真是神人也,这也能算到。
确实,这阿兰长得标致,我……确实有过那个心思。我一度以为阿兰会同意的。”
“就你这熊样,人家小娘子会看上你?”罗震音讽刺道。
范储道:“原本我也没想过会有可能,只是有很长一段日子,我夜晚难眠,跑到这边来偷听,却发现阿富那男人似乎是厌倦阿兰了,不肯和她同床。
有一次,我听阿兰明示暗示好久,阿富都装听不明白,后来竟干脆跑了出来,整晚也没回来。
那次我本想趁机进屋那个啥的,可阿兰门窗都关的紧,我进不去。只听阿兰哭了大半宿。
自那以后我便想阿富既然对阿兰没兴趣了,那阿兰岂不是守活寡。我要是对她好一点,说不定她就能同意与我来个鱼水之欢呢。
所以那段时间我时常去阿兰做工的地方想讨好她。
可不管我做什么,她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对其他男人也是如此。
而且她还常把阿萍带身边,几次划着木盆子下塘捞菱角也带着孩子,不给任何人机会。
时间久了,我也就死心了。
没想到阿富却以阿兰不守妇道将她杀了,这真是冤枉了她啊。”
顿了顿,范储又道:“后来这阿富做下了那畜生不如的事,把阿萍给强了,还说阿萍不是他亲生女儿,我便想着会不会是之前这阿兰就做过些什么,只是后来改邪归正了?
不过这阿萍不管是不是阿富的亲生女儿,毕竟养了十多年,咋下得去手?
这人还是个禽兽!”
范储的话犹如电光火石,让万宁意识到了什么。
只是这点火光闪得太快,来不及抓住,就消失了。
万宁皱了皱眉。
范储见万宁眉头紧锁,似乎不悦,一时间不知哪句话又惹得这位小郎君。
他害怕挨打,紧接着说道:“这阿富真不是好东西,他后来也没带着阿萍远走高飞,反而娶了富家女,靠着岳丈家发了财。我看他可能早已与那富家女暗通曲款,阿兰碍着了他发财的路,他才寻了个理由打死了她。”
罗震音拍了下他的脑袋,没好气道:“你只要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其余的不用你自作聪明。”
范储连连点头说是。
最后万宁又问了范储几句,便让罗震音放了他。
终于将手抽回来的范储没忘了他的银子,可怜巴巴地盯着万宁瞧。
万宁不想将银子给这种无耻之人,将银子放回怀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范储又气又急,却不敢去抢,只能跺着脚,狠狠地暗骂一声:“骗子!”
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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