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藤,是外敷药,要是实用的话,对对心肌有直接损害作用。
下毒之人将水囊用雷公藤煮透,再用这水囊装水,毒便会慢慢渗透到水里。
一开始一点点剂量毒不死人,但日复一日,加上张山嗜水,喝得多,最终被毒死。且死状极像心疾发作。
“看来从张山冒充毛县令开始,幕后之人就没打算让他活着。“万宁得知这一结果时,正托着腮帮子在那思索上哪寻找南絮。
那日在余家新宅散去之后,何氏便迫不及待把余骏、余骁交给余驰。
那时万宁瞧着余骁已是奄奄一息,小脸已无人色,怕是撑不了几日了。
由于余骁此景受不得路途颠簸,余驰便想暂时将余骁留在秀州医治,可何氏几人却不肯再管,气得余驰与他们几番争辩。
最后何氏几人直接关门逐客,将余安一大家子都拒之门外。
万宁等人实在是见不得余骁再受罪,便同岑平商量着将余骁暂且安顿在岑府。
就这样余安、梁氏带着余骏回了江林老宅,余驰陪着余骁暂住到了岑府。
这两日余骁的毒发作的越发频繁,岑平遍请名医,也都束手无策。
刚刚,郎中已让余驰可以准备后事,说孩子撑不过这两日了。
所以,万宁目前只对如何寻找到南絮上心,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余骁小小的生命就这样消逝。
余家案直接作案人都已伏法,背后的推动者目前只知道南絮,唯一的线索只有她,余骁生的希望更只有她。
回忆最后一次和南絮见面,万宁总觉得她忽视了什么。
这两日她把那日相见每一处的细节都在脑海中过了无数遍,她觉得南絮那一日似乎有所暗示,但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一日在画颜香粉铺对面的茶酒肆,她们吃了口酥,喝了枣汤,并问了假大郎之事。
就在那时南絮就开始故布迷阵,将万宁带上了弯路。
“姐儿,你这两日都没好好吃过东西,今日厨房做了麻糖油花,又香又糯,你尝尝。”崔妈妈将一小碟摆放精致的麻糖油花端到了万宁面前。
浅喜则捧着一藤编小筐,里头装着温热的牛乳。
“现在虽已春日,但天气仍未转暖,姑娘喝碗这热牛乳,身子才暖和。”浅喜小心翼翼地将小藤筐里的一盏牛乳取了出来。
麻糖油花的甜香,夹杂着牛乳的乳香,窜入鼻尖,刺激着味蕾,让她有些烦闷的心情终于好了些。
揭开碗盖,乳白的牛乳汤上还浮着一层花生沫。
“旸哥儿说姑娘爱吃花生,又怕您吃多了不克化,特地亲自磨成花生沫儿洒在牛乳上,如此既不会吃多不克化也可以解馋。”浅喜笑嘻嘻地看着万宁,口中说着岑旸的用心。
万宁却心不在焉地捧着牛乳喝着,心里头还在想着她可能遗漏的线索。
见万宁无心和她们说话,浅喜也不再多言,转而对崔妈妈道:“今天这麻糖油花好香啊,这甜腻的味儿让我想起了糖裹炸蚕蛹,等到夏末,定要去蚕农家讨些来炸了吃。”
“呵呵,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就想着吃。要说香啊,到了夏末,烤知了也是香。”崔妈妈笑道。
“嗯嗯,那也好吃。”浅喜被崔妈妈说得直咽口水。
“知了?”一直没有言语的万宁忽然抬头看着她们,许是思路跟不上动作,看上去有些呆呆的。
“知了?知了?”万宁又重复了两遍。
“绣双蝉罗帕,蝉,知了,金蝉脱壳!”万宁忽然拍案而起,自言自语道:“原来那时候南絮就暗示我余富想要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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