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柔软,舒适至极,似乎清风微拂,又似温泉冲刷。
“嗯~”
何雨宏享受地哼了声。
星目微阖,粗略地一扫四周,又闭。
“真好,梦里还有汤浴……”
时间飞快流逝,朝阳当空到日落西山。
日落大道,满铺金霞,身着蓝色工装的人们由轧钢厂大门涌出,三三俩俩,脸洋溢着欢笑。
每个人的精气神深深带着时代烙印,他们大多是理想主义者,一头扎进国家建设。
穿着深蓝色棉衣的一人,提溜一网兜,网兜里装一铝制饭盒,脚下生风。
“傻柱,这么着急?”秦淮茹拉住他,笑眯眯的。
她游离的目光让何雨柱知道,这人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把网兜往身后一拢,“别,姐姐,我弟弟回来,你又不是没看到。”
平时里,隔三差五地,帮衬帮衬这位生活艰难的寡妇,没什么。
今天可不行!
“害,你想什么呢?”秦淮茹笑着否认,眼底却掠过一丝遗憾,“要我帮着炒点花生米吗?”
“别,不用,回您帮个忙,给我那点花生米兜个底儿掉。”何雨柱说话一贯如此,直来直去。
照聋老太鲁奶奶的话,他嘴坏心不坏。
秦淮茹自然不会和他计较,聊了两句,便放他先走。
此刻,何雨宏屋
腹中饥饿唤醒何雨宏。
他迷瞪着眼,习惯地抻了抻胳膊。
哗啦~
溅起一阵水花。
水花?
怎么会有水花?
好像身湿漉漉的。
眼睛瞬间瞪大。
当他抬眼望去,周围的景象让他难以理解。
他自己身坐在一泓水泊边,身下是数不尽的沙砾,并无多少泥土,更不见什么水虫之类的生物。
水泊的中央,那水底,隐约有一抹幽蓝光芒透出,很是神秘。
水泊后方,是一茅草屋,茅草屋侧,大概小半亩像是有人刻意打理规划的田地,没有作物,等谁种植。
天空布满晚霞,却瞧不见太阳。
再往四周瞧去,灰蒙蒙一片,像是没尽头,又像是尽头只到这儿。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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