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每日琐事不断,偶尔也有小争吵,却再没像棒梗那样的恶劣事件。
秦淮茹家日子明眼可见的艰难,现在别说找人接济,她站在院里想和人搭个话,没人理她。
许大茂修养几天后,拎着不少东西见了自己顶头司,堪堪熄灭老宋的怒火。
不然,只越级这一项,宋建铁能直接给许大茂关几天禁闭。
重新岗,许大茂还得自己垫付这几天何雨宏代班的工资。
这周扒皮!
日子飞快地过去。
这一天,晴空万里,风和日丽。
四合院里洋溢着喜庆,久在后院活动的聋老太着一身大红喜字棉衣,拄着拐棍,笑呵呵地站立在前院。
已巳蛇年,戊子月,葵丑日,腊月初三,宜嫁娶。
何雨宏郑重地将这张万年历撕下,折好,放入抽屉,夹在一本书中。
他理了理身崭新的藏青色中山套装,对着镜子,仔细检查了番仪表。
“弟弟呢?新娘弟弟呢?”
门外想起媒婆的呼唤声,有些尖锐,却不令人生恶。
老帝都娶嫁的习俗不少,规矩更多。
当下的局势,自然是无法一一遵循,那些敲锣打鼓更是想都别想,这几天,何雨柱、何雨宏和刘亦家商议了从简的几项。
比如彩礼,腊月前,男方已将彩礼送来,也算是比较厚重。
“在这。”
何雨宏应了声,从后屋出来。
他高大魁梧,阔肩窄腰,五官刚毅,面似冠玉,俊朗异常,目光沉着,气质沉稳。
一个照面,看得那中年媒婆直了眼。
“是、是新娘的弟弟吗?”
媒婆按捺下那颗躁动的月老之心,问道。
“嗯。”
何雨宏点头。
媒婆喜笑颜开,拍了拍叮叮啷啷挂满东西的一辆崭新凤凰自行车,这车是何雨宏费了老大劲换来的,还欠了老张一个人情。
“来,押嫁妆。”
何雨宏目光颤了下,一股难以言表的情绪在心里滋生。
触动,不舍,悲伤……
他看了眼堂中坐着的老哥,东边小屋门口挤满了院里的三姑六婆,说着各种喜庆的话,不讨红包,也讨个好彩头。
一大妈在里面坐镇。
着一身大红绣金凤棉衣的何雨水,今天格外的娇媚,青丝挽到脑后,成一个螺髻。
她脸有激动,有高兴,更有不舍,尤其听到媒婆喊弟弟在哪,她眼眶里充盈泪花。
一大妈赶紧用棉帕给她将泪水浸走。
“别哭,姑娘,别哭,哭了不吉利。”
她连连劝道。
何雨水重重地吸了个鼻子,强忍着喉口的哽咽。
“来了,来了!”
“来了!新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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