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多钟头后。
何雨宏起身,条台,他手边的青瓷茶盏,陈年普洱已用完。
“那就这样说定,回头我再拟一份协议。”
陈雪茹俏脸不复之前的郁闷、烦恼、不耐,挂满笑容,衬得满面春风。
“好嘞,等您的信儿。”
这态度,与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何雨宏暗笑。
“行,你也甭送,留步吧。”
他拦下要出来的陈雪茹,扫了一圈屋内的布置。
“还得提醒一句,贵铺年后赶紧整理整理,旗袍真别挂,布拉吉、中山装、工人装什么的高高挂起,最好再来一副伟大领袖挂中堂,外面那匾最好也换掉,用纸做牌头就行。”
这是他第二次明言示警。
相较一次,此时的陈雪茹对他的话有了几分信任。
她想问个究竟的时候,何雨宏已出大门。
有点后知后觉,陈雪茹皱着瑶鼻,冲着大门。
“大坏蛋!”
……
几天一晃而过。
爆竹声中一岁除,最传统,也是国人最重视的节日,春节到了!
何雨宏犹记得高中政治教本里连续几页对春节的介绍、含义、意义的挖掘与延伸,当时让不少人苦不堪言。
每到春节,他总会记起这个。
“发什么呆呢?麻溜去给一大爷、一大妈和鲁奶奶请来啊。”
穿着围裙的何雨柱,轻轻拍了下何雨宏的手臂。
何雨宏今天穿着一套崭新的藏青色中山装,里面只有裤衩和一件薄薄的线衣,灵泉改造的优势已逐渐凸显,肤质改善、抗寒耐热只是初步。
“好嘞。”
何雨宏调皮地吆一声,出门。
今天才腊月30,院里已弥漫着爆竹淡淡的硝烟味,是那几个小孩的杰作,等到明天,院里院外,轰鸣声会更剧烈。
不过估计这也会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过得最舒适、最热闹的年吧。
过了三道门,迎来走来一许大茂,手里提溜着几袋东西,油纸包裹着,瞧不清里面。
“哟,何组长,早好。”
许大茂笑着点点头,一嘴的恭维和善。
要不是何雨宏深知他的秉性,怕是真能当。
“呵呵,大茂同志起得挺早。”
他揶揄道。
马11点,日头高高的。
许大茂听得出他的打趣,却一脸委屈的嘚瑟,有点凡尔赛那意思。
“害,这不你嫂子太粘人嘛。”
他是真会打蛇棍,嫂子这称呼也敢用。
何雨宏微笑,转过身,正对许大茂。
这动作吓得许大茂连连退了两步。
“你想干嘛?”
他有些惊慌问道。
何雨宏呵呵一笑,双手抱拳作恭贺状。
“外男门,多有不便,提前祝大茂同志新的一年恩爱如常,早生贵子。”
他最后四个字刻意说得慢,听得诚意满满,实际伤害极大。
“你……”
许大茂当即瞪眼!
没等他发作,何雨宏轻笑两声,往后院去。
眯着眼,望着何雨宏的背影,许大茂眼底掠过怨恨愤怒。
“呸!给劳资等着!”
“哼!”
何雨宏将鲁奶奶扶到老哥的屋内,又把易中海夫妇请来,多个人,多份人气,屋内顿时热闹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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