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捏着那一小片鹅绒,尴尬地抬头对秦竞一笑。
秦竞恰好看过来,四目相对。
没有过多的触碰,也没有过份的亲密,可就是能清楚感受到两个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似有实质将他们和别人分隔开来。
后面几个女生看得心都一沉。
原来秦竞…有女朋友啊。
居然还是她们认识的人。
三个人曾经组团跑去偷看秦竞,但秦竞真真正正站在她们面前时,却是如此遥不可及。
电梯门开了,秦竞和温柔并肩而行。
温柔有些担心,
“我也没想到这一次能一次拍四天,等我们回去之后,第二天就是校庆了,现在只排练过几次,恐怕赶不及。”
秦竞淡淡道,
“我就是带你去排练的。”
温柔好奇道,
“排练?在哪里?”
秦竞面不改色,
“我家。”
温柔只怀疑自己听错,
“啊?”
秦竞单手插兜,
“我在帝都有一间空置的屋子,很少来住,但每次来比赛我都是住在那里。”
温柔了然,却也担心道,
“但乐器怎么办?”
在等上菜的空隙间,
秦竞倒了杯茶,颇是从容,
“我找邻居借了,不用担心。”
两个人吃完饭,秦竞果然带她进了一个地段不错却比较隐蔽的小区。
住户显然不多,但小区的面积并不小,而且都是独栋别墅。
秦竞和温柔走到一栋别墅前,按了门铃。
温柔意外道,
“家里有人?”
然而下一秒门就打开了,丁费思提着一个大提琴盒子出来了,一把将盒子递给秦竞,
“你要的琴,轻一点啊,我哥强迫症可严重了,要是发现哪里多了条划痕,松香积堆了,绝对要骂我一顿。”
秦竞接过大提琴,
“谢了。”
“回头请你和你哥哥吃饭。”
丁费思连忙道,
“可别,我看见他吃不下饭,我俩从不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温柔意外道,
“你和秦竞是邻居啊?”
丁费思这时才看见温柔,不能怪她,主要是秦竞太高大了,挡住了温柔,温柔说话了,丁费思才发现她,
“我去,秦竞你这够快啊!”
“温柔你怎么回事。”
秦竞不作多答,
“温柔,走吧。”
丁费思叫住他们,
“欸欸,温柔,等会儿来我家吃饭啊,我家就只有我一个人。”
丁费思做出擦眼泪的可怜样子,
“好寂寞的。”
温柔笑了,应声道,
“好,待会儿见。”
丁费思开心地站在门口对她摆手,
“拜拜。”
温柔跟着秦竞回家,果然和他所说一样,很少回来住,家里冷冷清清的,连东西都很少。
桌上只有一盒纸巾,一瓶矿泉水,酒架上空空如也,像是刚装修的样板房一样。
落地窗前放了一台斯坦威三角钢琴,温柔都有些意外,一般在剧院才能看到大型三角钢琴,没想到秦竞居然在家里放了一台。
温柔在沙发边缘上坐下,这个位置适合拿大提琴。
秦竞却忽然道,
“你还记得谱吗?“
温柔点点头,
“应该脱谱没问题。”
秦竞在落地窗前的钢琴后坐下,
“我带你再记忆一遍吧。”
温柔以为是他要带她先慢慢弹一遍,却没想到秦竞在钢琴边上让出了位置,温柔踟蹰片刻,上前坐在了秦竞边上。
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浅金的颜色铺就在二人身上。
秦竞带着她,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滑过,时而急促时而缓和的音符从琴键之间发出。
这样有冲击力的乐谱,竟让温柔听出了一股安谧缓和的意味来,阳光在指尖跳跃,她不自觉抬头看向秦竞,阳光笼罩他的侧脸,有细小的微尘在空中飞跃,如同精灵一般。
而秦竞专心于弹琴,眸光落在黑白琴键上,认真又温柔。
外面尚有鸟鸣,室内有琴响,却给人静谧之感,似乎这一刻的时光很慢很慢。
温柔复习过一遍谱子,又和秦竞试着合奏了许多次,呈现出来的效果已经算是很如意了,基本站在温柔的角度看不出什么差错来。
她认认真真将落下的松香擦干净,将琴收好。
秦竞将琴提起来,
“走吧,去隔壁。“
温柔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上次丁费思和秦竞见面时,来往如此熟稔,原来是时能见面的邻居。
丁费思开门的时候面色显然不怎么好,对温柔委委屈屈道,
”我哥回来了。”
她把温柔从秦竞身边拉走搂住,
“温柔,你可得和我坐在一起,我可不想和我哥坐那么近。“
短短两天,温柔已经无数遍从她口中听说了她的哥哥,却始终没见过,此刻也不由得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哥哥才能让丁费思避如蛇蝎成这样。
刚进门就看见一个高高的男生站在玄关换鞋,整个人有些冷,和秦竞不一样,秦竞是由内而外的性子清冷,而眼前这个男生像是生气一样,整个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但看见温柔的时候,还是很谦和有礼,
“你好。”
温柔也微笑道,
“你好。“
男生的长相很像画里的人,眉骨很高,而眉宇浓得像是打翻了墨盘,眼睛深邃,如果光线不够足的情况下,甚至只看见他的眼睛一片阴翳,睫毛浓密得夸张,嘴唇却有些女气,像花瓣一样,唇红齿白,颜色浓烈得甚至不像是天生能长成这样,而且和丁费思完全是两种长相。
但也不能不承认,依旧是极出众的长相。
温柔却莫名觉得,这个男生和丁费思写的那本恶魔祝少的小娇妻封面上的人物长得有点像。
男生伸出手,
“华大,祝野。”
温柔听见这个姓氏的时候,相当意外,费思的哥哥居然和费思不是一个姓氏。
温柔想到有些家庭的孩子会分别和父母姓,也就见怪不怪了,更何况,这是人家的家事,她自然不该多好奇,
“国大温柔,费思的朋友。”
男生点点头。
丁费思赶紧握住温柔的手臂,把她带到餐桌上,
“坐我旁边坐我旁边。”
保姆将菜端上来。
秦竞和祝野已经开始讨论温柔听不懂的东西了,温柔听来听去只大抵听出重电子的掺杂问题这一句。
其他名词根本听不明白。
祝野甚至拿了白纸,在火锅边上开始打草稿,秦竞看着他写,眉目凝重,看着祝野一行行写下来,不时说几句话。
丁费思戳了戳温柔,
“你觉不觉得…”
温柔随口追问,
“觉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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