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茉睁眼,她微微抬起身子:“皇上…皇上为何突然问这个?”
“朕想你亲口对朕说,那日,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了救朕而去挡剑的?”
虽然吉绾绾说过的话,皇上是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的,可是对于年茉,他承认自己对他上了心,在听到吉绾绾说那日是她将年茉推上去的时候,皇上害怕了。
他害怕他自己的一腔热腾腾的心会被刺痛,可是他同时又带着一丝渴望,若是年茉不爱他,在那件筹谋已久的事情到来之际,他也会少几分愧疚。
皇上又补充着:“你实话实说,丫头,无论怎样,朕都不会怪罪于你。”
年茉顿了顿,她几乎不敢瞅皇上的眼睛,她可不傻,这时候还能说自己是被推上去的吗?
她低着头浅浅的笑:“臣妾,自然是为了救皇上而去挡剑的。”
说了这话,皇上紧绷着的脸展露了笑颜,他将怀里的年茉抱得更紧了,低语道:“好,朕信你。”
……
祈香阁寂静地连虫鸟都不愿经过。
花艳杳无音讯。
而那个带着黑面具、唤墨的男子,似乎从燕常在的生活中消失了一般,再未出现过。
燕常在整日在担忧与疑虑中度过,那个叫“墨”的男子,身负重伤,是不是已经死了?他为什么要救她呢,还有,那个“墨”跟似乎同燕常在的故人很像。
是苏澜郡吗?
燕常在淡淡的摇头,苏澜郡的声音是清澈的,可是那日“墨”的声音却是沙哑而低沉的。
双手拄在窗户边,燕常在痴痴地望着天空,希望能看见乌鸦飞过的痕迹,可澄蓝的天空却从未有过一丝污浊…
“青玉,想啥呢?”
年茉这回又抱着两个风筝来找燕常在玩儿了。
燕常在回了神失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世上会不会有人可以凭空消失呢?”
“你是在想花艳吗?”年茉努嘴:“花艳曾经对你态度那么差,你想她干什么呀,说不定她就是不想伺候你,所以逃走了呢。”
燕常在抿抿嘴,那日凌晨她见到的黑衣人不是什么好惹的,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还是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年茉的好。
“你说得对,我不该再想她。”燕常在浅浅的笑。
在燕常在这儿,年茉总能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她将一对新做的蝴蝶风筝摆在燕常在跟前儿,道:“青玉,咱们去放风筝吧,之前因为那个吉贵嫔…哦不,是吉答应,她半路上出现,我也因此害得你被打了十几个巴掌,现在好了,吉答应被囚禁了,咱们可以好好的玩一玩了。”
“哪有?”燕常在轻轻说道:“那日吉答应本是应该罚你我一人二十个巴掌的,结果是你挺身而出,受了足足三十九个巴掌,哎…”
“嘻嘻…”
燕常在瞧了瞧这一对蝴蝶风筝,问道:“之前的燕子风筝和那只银色的风筝呢?”
年茉搔搔头:“之前的那个银色的飞机风筝丢了,我就想着让陶香跟李嬷嬷做了一对蝴蝶风筝,正好你一个我一个,咱俩就是一对,嘻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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