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意越发的浓起来:“真是马虎。”
细想之下,我逐渐放松了警惕,若他真是仇家,恐怕也不会拉我一把了。
“白扬还真是奇怪……”他的话说完,我亦随着点了点头,确实,我也觉得我的师父很奇怪。
“收你这种小丫头为徒,并不像他的作风。”他的话说完,不知怎么,我竟有一种打他一顿的想法。
“我师父眼光一向……”话一出口我就觉着不对劲,这话,横听竖听都不像是在夸我呀。
反应过来后我很是窝火,我自觉得这一月以来,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虽说仍是没有过多的长进,不过好歹也是有点效果可以看到的,怎么的就得被人人看作是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了?
后来我细细寻思了这个问题,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想出了答案,原因很简单,诚然,我千葵纵然不是一块良木,也确然不是一块朽木,若以我的武学造诣,若是放在余下的那些个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中,确然算得上是一个武学良才,可我是白扬的徒弟,问题就出在这里,由于我是白扬的徒弟,所有人注意到不会是我,而是先看到我的师父,再而看向我。
确然白扬和我之间差得不是零星半点,而是天差地别,所以我现在的成就确然是算不的是什么了。
因此事,我又郁郁寡欢好几天,而前几日在桂花树下的人也不是什么师父的仇家,而是师父和李胤的师兄。
黄桥。
这不仅让我颇为想念集市上的黄桥烧饼。
而自这位黄桥师伯出现后,我与谷中众弟子开始过起了暗无天日的日子,对我们来说确然是一种折磨。可白扬这次碍着好歹是自己师兄的心态,竟然没有管我,仍由我和庭雁山的弟子们一起日日煎熬,几日不到,我足足瘦了五斤!若是有哪些需要巩固完美身形的姑娘,拜他为师定错不了,见效可是有目共睹的。
黄桥师伯在教我们这帮弟子练功时,练武场总随时可以听到的我们的哀嚎和关节错位的声音。
虽说着实辛苦得很,不过我觉着再过段时间后,我若能让师父看到我些许长进,那这些便都是值得的。
岂料我这边正在辛辛苦苦的练功,白扬却是一点也不曾关心过我,而是自己忙着和佳人花前月下,我听哪些师姐妹们在说说笑笑,便好奇凑过去听了听,听说这个消息后,内心着实五味成杂,实在想不出是个什么滋味,着实憋屈得紧。
桂花彼时落得差不多了,可还是依稀有余香在风中游荡。我看到白扬在桂花树下站着,而他面前,是个粉衫女子。
不知他俯耳对那女子说了些什么,我见她脸上浮上一抹嫣红,夜风拂过,女子的发上落上几朵桂花,白扬伸手将发丝上的桂花摘落干净,手却触及了她白嫩的脸颊。
由于在我这个角度,虽只能看到白扬的背影,却是能轻轻楚楚的看清这位姑娘是谁。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安然,诚然,我也说过不怎么喜欢这个安然。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心里着实不太好受,我本想直接从桂花树后面冲过去,然后指着白扬的鼻子一通臭骂,骂他不守信用,明明说好了的,结果可倒好,他把我扔在一边凉快,自己和这个安然在这里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可我突然又想到,他不过是我的师父,终归我以后还得有个师母,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理由过去打断别人呢?
思及至此,我并没有冲出去,而是很没志气的跑开了。
或许是心里憋屈,或许是怒火充心,我撞到了人,被撞的人倒是没事,我差点就摔了;踉跄着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子,我抬头便看到了李胤。
自从黄桥师伯出现后,我竟然意外觉着,李胤其实对我也算得上是极好的了,外加刚才那些事加起来,竟是觉着有些委屈,眼里不由分说就多了些许雾气。
李胤没好气的看着我,嗤到:“怎么?感情你这撞到了我你还觉得疼了是吧?”
我没怎么听他的话,哇得一声就嚎啕大哭起来,我像一头熊一样紧紧抱着他的腰间,把眼泪花尽数擦在他的袍子上。
李胤恐怕是被我这不同往常的动作吓了一跳,竟然奇迹般的没有立马推开我怒骂一顿,而是十分耐心的等我哭完后问我:“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对他说:“我饿了。”
李胤愣了愣,似是不敢相信:“感情你这是饿哭的?”
我十分不诚实的点了点头:“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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