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趴在门口,就算我的命要搭在这帮人手里,那我好歹也得知道他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是直接在这里将我杀了,还是送回天启城再做处置。
“今日下官抓到的,不知是不是您要找的人,不过这人和画上的模样,倒是没有丝毫分差。”听声音对话,这应该就是穆州的知府大人,不过到底另外一个是何人,能让他如此掐媚的自称下官?
“若是这次再弄错了,你应该知道我会如何。”男子的声音响起,沉稳低靡,倒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感。
不过,这声音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不敢,下官不敢。”如此的低声下气,这知府实在是有损穆州颜面,身为一个知府,说话竟也如此诚惶诚恐?
不等我多想,房门的锁便有了动静,我连忙从桌子上抄了个花瓶埋伏在门口,等着砸进来的人一个满怀;不搏一把,我死也不甘心。
门开的时候,我一闭眼一咬牙就将花瓶砸了下去,没砸到,花瓶被进来的人一手打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千葵!”
这熟悉的声音,是李胤。
我脑袋嗡了一声,一片空白。
“你先下去吧。”李胤的声音再次响起,本还尚未反应过来的知府如图大梦初醒般连连应是,便很是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怎么了?”他走进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的印象中,他从未对我笑的如此让人安心过。
也从未和我说话是这般温柔,不似曾经总是带着斥责的语气。
“傻了?就没什么话说了?”见我半晌不说话,他又笑着问我,顺便伸手抹了我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下来的泪水。
“李胤——”我哇的一声就扑在他的怀里,连带着他也退了一步。
“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好气又好笑一般,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我哭得更是厉害,可我却除了喊他的名字之外,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感觉我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委屈,得哭个痛快淋漓才能缓和些。
想来,这是我第二次在李胤面前哭了。
待我哭的声音差不多都变了,李胤才放开我,笑道:“哭了这么久?饿不饿?”
“饿。”我委屈巴巴的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恐怕李胤也从没见我说话如此轻过。
“那你还哭?难道红着眼睛去吃东西?”听了李胤的话,我觉得他的说的也很有道理,于是我就抹了一把我脸上的的眼泪,抽了抽鼻子,问道:“就你一个人来了吗?”
“我和段潇。”
“哦。”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我竟有点失落,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不多时,段潇也进来了,一身红衣显得她更加明丽,她一进来便急急将我拉着从头到脚看了几遍,继而蹙紧眉头:“回了庭雁山,再详说发生了什么事。”
李胤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李胤……”
“怎么了?”
“你可不可以请我下穆州城最好的馆子,我这几天都吃的窝窝头。”
他似是不敢置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和段潇对视一眼后轻笑出声,然后他转头看着我哭红的双眼:“好。”
那一天,我过得昏昏沉沉的,有点像在梦中一样,始终都不太敢相信,我已经逃出来了。
段潇说,李胤让知府在整个穆州下了通缉令,只为更方便的的找到我。
“是因为我丢了你们很着急,你们才贴出来的寻我的?”我扒拉着碗里的丸子,李胤给段潇夹了一块鸭掌,自始至终不曾看我一眼:“是啊,为了快捷些,通缉令上我写的杀人潜逃。”
“……”
尽管他把我写成杀人犯,却也是为了救我,可我很是疑惑他为什么可以命令知府大人;出于好奇,我问了李胤,为什么知府大人要对他自称下官,李胤给我的回答是,他爹的品阶比这个知府大人大些,我便也没有多问下去。
不过在这之前,我着实不知道这李胤还是个官二代。
回庭雁山的路上,我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李胤和段潇,段潇听后蹙了蹙眉头:“你可记得那块令牌有什么特别之处。”
“上面刻了一朵彼岸花。”这我倒是记得清楚,我拿去当铺之前,可是好好的研究了一番;可除了那朵显眼的彼岸花外,也并没有研究出什么其他的。
“灵渡的人……”
“什么?”李胤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一时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段潇眉头蹙的更深:“你是说……文飞是灵渡的人?”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李胤的声音很是沉重,让我不得不觉得这个灵渡,好像是个大麻烦。
回到山中后,考虑我刚刚才回来,可能还处于惊魂未定之时,就也没有什么人来打扰我休息。
我记得我回庭雁山时,穆萄早已在山门口等我多时,见到我从那石阶上走上去,她直接就冲了下来,似段潇见到我时,颇为细心的将我从头到脚好好看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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