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不问还好,一问我都快惊掉了整个下巴。
白扬扳着手指头在那里说,什么爬树掏鸟窝,烧同门师兄弟衣袍,剪女弟子的辫子,还有什么抓虫子丢在胆小女孩子身上等等,竟然都是……
——徐信教的!
看着徐信那副模样,我着实想不出来这事是他干的出来的,他这都在教些什么啊?
他竟还是掌门的关门弟子,我对掌门的眼光深深表示同情;收了徐信为徒,不会是……瞎了眼才收的吧?
我把目光转向白扬,感叹徐信这样的摧残之下,白扬也还能成如今这个模样,也算得上是万幸了。
我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师父啊,你这么一说之后,我觉得其实你已经特别不错了,就是下次别再盲目听他的了,少喝点酒知道吗?”
他乖巧的点了点头,我就像他的母亲一样语重心长:“至于徐信……”
我又深深叹了一口气:“能绝交就绝交吧。”
别以后跑的更偏了……
“好!”他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媳妇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
我的手抖了抖,接着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把鸡毛掸子亮了出来:“你看,这是什么?”
“鸡毛掸子啊。”他疑惑:“难道不是吗?”
我笑着摇头道:“不不不,这是你的入梦杆儿。”
说完便利索敲在他的百位穴上,这次他算是真的睡过去了。
没想到啊,他教我的东西,第一次竟是在他身上实践。
把他安顿好后,我又拧干帕子敷在他额头上,守了他半晌,直到看到他脸上的酒晕完全褪去已经熟睡才拖着倦意回到自己房里。
实在没什么时间多想些什么,倒在床上便到了天明。
起身后我第一时间便跑去看看白扬醒了没有,结果我敲了半天的门没人理我,我推了推门,才发现门是半掩的。
而我进了屋子,白扬并未在房中。
“师父?”难不成他醒了就跑路了?昨晚的事他恐怕是有些不能接受吧?
“小二哥。”我见一旁的小二从隔壁房门走出来,上前道:“你可知这屋子里的人去了哪里?”
店小二看了看白扬的屋子,思忖半晌道:“这位公子早早就出去了,至于是做什么我属实不清楚。”
说完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我没答话,心不在焉得的转身进了屋,看来他定然对作夜的事耿耿于怀;竟是不辞而别了。
“唉~”我叹了一口气倒在床上,看着床梁发呆,觉着这次下山属实没有期待里那般让人如意。
门外响起扣门声,我立马回过神来,他没走?
门外的人见我没有动静,又扣了扣门:“阿葵?你还没有醒么?”
“醒了醒了!”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激动万分,立马起身奔了出去。
打开门第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外的他,晓得他没有丢掉我后,我脸色抑制不住的欣喜。
他凝重的锁起眉头,嘴边却噙着笑:“遇上什么事了?这么开心。”
我不敢置信的‘啊’了一声,见他这毫无异色的模样,难不成昨晚醉酒的事他都不记得了?
他笑道:“啊什么啊?”说着才伸出一直负在身后的那只右手,手上握着一个锦盒,他朝我递了递:“喏,给你的。”
我受宠若惊的去接过那个锦盒,抬头看着他时,他道:“给你铸了一把匕首,用作防身。”
“……”心里委实百感交集,原来他今晨离去,并不是抛下了我,而是去为我铸了一把防身利刃。
这么一想,我觉得之前我委实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谢谢。”我没有打开盒子,其实他只要没有丢下我,这些便都不那么重要了。
“方才听说楼下有一位姑娘要找我,你可要去见见?”
闻言我先是愣了愣,又点了点头;姑娘?还指名白扬,自然是要见见的。
说不定是那个安然呢?
我随着他下了楼,进入了一间茶阁。
有一白衫女子正端坐其中,面纱敷面,玄袍披身,像是在可以掩盖自己的模样般。
我见师父坐下,也在他身旁找了个蒲团坐下。
“我还当是谁晓得我的足迹,还找到了我……”白扬提起沏好的茶,为我和他自己倒上一杯:“潘苡小姐,好久不见。”
我自是什么话也插不进去,只是端着茶杯默默的听着。
被唤做潘苡的人手抖了抖,她开口,我听到面纱也掩不住的苦涩:“玄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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