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晌想不出来,最后只得笑了笑将这个话题一笑带过,我凑近问道:“潘姑娘,为什么你会唤师父玄笙公子啊?”
见我凑近,她连忙往后移了移,不安道:“我身上有瘴毒未除,姑娘莫要挨我太近。”
闻此言我才反应过来,也默默的移开几步,心里却顿时对这位潘苡多了几分好感。
在自己性命攸关之时,仍有为别人着想,倒也是心思良善。
见我移开了些,她也终于安心,她正要开口回答我时,白扬已经拿了药走进了屋子。
“玄笙是我的字,潘庄主与我父亲乃是故交。”他将一个瓶子放在我的面前道:“现下可清楚了?”
我看着瓶子点了点头,这玄笙公子的由来我是清楚了,可这个瓶子,与之前的瓶子有何区别?
为此我还把之前的药瓶子拿过来看了看,这一对比之下倒是明显许多,之前我取来的瓶子是一种几乎近荧光般的雪白,让人看上去就眼前一亮。
这就是我为什么看到它就直接拿了下来的原因。
而他取来的这个却偏暗些,却更为符合他说的月光白,瓶身温润。
我汗颜,这……乍一看其实都一样啊,我拿错实在也在情理之中啊,毕竟谁会把颜色分得如此的……细致啊?
不过的确是我自己拿错了,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他将瓶子递向潘苡:“且收好,若我们未到之时,可暂缓一时无虞。”
潘苡俯首叩谢,而我坐在一旁看着白扬,原来……他不仅是侠士,还是……医者。
说不准,还是当初救过我一命的那名医者。
潘苡因忧心自己的亲弟,得了药千恩万谢后便匆匆离开。
“唉……”见白扬叹气一声后支着桌子揉了揉眉间,见状我默默的移到了他的身后,替他揉了揉太阳穴:“师父,好些了吗?”
他闭眼笑道:“何时你竟变得这般贴心了。”
“是吗?那……”我偷笑道:“我像不像是你的贴心小棉袄?”
他道:“像,像极了。”
第二日清晨,我和师父便启程去往蔓城,临走时我在路上看到了上次和一个侠士定下御擂联的大叔。
我见到他时他正在马厩边磨刀霍霍,原来他竟是这马厩的老板。
白扬付了钱我进去牵了马,虽说他眼神不善,但也没什么其他作为。
“老板,你觉得明日御方台之上你能有几分胜算啊?”
说完老板停了磨刀的动作,吃人般的眼神狠狠盯着我:“怎么?小丫头片子你是在看不起俺?”
说完气势汹汹的从磨刀石走了出来:“你信不信俺不把马租给你俩了?”
见状不妙,我连忙打哈哈:“怎么会?我可是很看好老板你的,只是我有事没办法等到明天了,所以才好奇的来看看老板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原来是这样啊。”老板听了后态度来了个大转变,道:“俺自然是有备无患的,还怕那一个毛头小子不成?”
“丫头,你要是不急的话,就再待一天,看明天俺把那小子的脑袋拧下来给你做皮凳怎么样?”
“……”闻言我头皮又麻了麻,心里又为刚才为什么要嘴贱起这个话茬?
幸好白扬及时走了过来,他牵住我的手道:“可惜有心无力,我们还忙着赶路呢。”
话毕不等老板回答拉着我便走了。
也辛得白扬把我拉走了。
因路程尚远,我们在第三日巳时末才抵达蔓城。
一路上有潘苡的人打点,倒是没生什么枝节,待到了蔓城城口时,便远远看见一袭白衣的女子立在城门下。
潘苡于几名为染毒的潘家庄弟子将白扬和我接进了蔓城。
未到蔓城前,我以为蔓城定然是清幽一片,在春季便会让人有种清新舒爽之感。
结果城内与我想象中不同不说,就连城内的树上枝叶都泛出恹恹之色。
让我觉得这蔓城是不是还在过着秋天?
结果到了潘家庄,就更糟糕了,将城内那恹恹的树枝都没有了,竟无半分生机之色。
在庄门口,白扬从随身的药瓶里倒出一颗药递给我:“把它吃下去。”想了想又从袖间取出一块素帕,继而补充道:“我用药水浸过的,你把这个也系上。”
想必此处中瘴毒之人定然不少,为保全自己,我点了点头便接过。
踏入庄内便见到一些人脸上绑着白布以遮住口鼻,正来来往往的抬送着病患。
白扬连忙上前,去试了试担架上的人脉搏;虽说隔着面巾,我仍看到白扬的眉头紧紧锁起。
似是颇为棘手,因属实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都中了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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