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低下头,生怕我心中心魔未除。
与我而言他救了我已经是天大的恩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他没有救起我的家人呢?
真的是我太过无理取闹了,所以他竟然从不曾想过要告诉我。
“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无碍。”说出此话时他的精神状态变得更差了些,我惊到:“你怎会虚弱至此?”
他摇摇头:“无事,为师休息一会儿便好。”
他一副下一刻就要昏迷的模样怎会无事?我忙着起身道:“我去给你叫大夫。”
我刚起身便被他死死拉回来坐着,他费力开口:“不要去,不能告诉任何人。”
“师父!”他扶着额头缓缓向我倒来:“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你千万不要叫大夫,等徐……”
“师父?”他的话没说完便靠在我肩头昏睡过去,我废了些力气把他搬到床上。
而我也明白他为何如此虚弱,因我无意中发现他的手腕上裹了层层纱布,隐隐透露出血晕。
他每日将自己关在药房里的时候,原来都是……在放血么?
我想不通,又不敢叫大夫,只能焦急的守在他身边,寸步也不敢移。
半夜时,窗外掠过一道黑影,我正打算去看是谁时,房门便被叩响。
“谁?”
门外的人听了我的声音,声音含笑道:“阿葵,还不快给你徐师伯开门?”
徐信!闻声是他,我急忙走去将门打开。
徐信站在门外,见我开门道:“白扬如何了?”
“一直昏迷不醒,师伯,你可知他是怎么了?”可徐信听了我的话并未理我,而是疾步走向床边。
见白扬脸色苍白,他伸手探了探白扬鼻息,最后深深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没断气。”
我:“……”
“真是不让人省心,我费力饲养出来的药蛊全都用来养你了。”徐信一边忿忿一边自袖间取出一个药匣。
他看向我:“过来扶着他点。”
“哦。”我过去扶起白扬后,徐信才打开药匣,里面有着几只活蹦乱跳的小虫子,看得我头皮打紧。
“师伯,这是什么?”我见徐信把白扬手腕上的纱布尽数揭开,捉起一只蛊虫就放在他伤口之上,蛊虫在血肉人来回徘徊不定,突然就像找到入口般钻进了白扬体内。
我虽说看得心惊肉跳,却也晓得徐信不会做伤害白扬之事,便不曾去制止。
徐信见蛊虫入体,舒了一口气,便关上了匣子。
见我一脸惊愕,他道:“这是药蛊。”
我仍是不解,他笑道:“就知道你不知道,那你是不是很好奇?要不要师伯我给你解说解说?”
“……”我看向怀中仍是昏迷不醒的白扬,蹙眉道:“师父怎么样了?”
徐信撇了撇嘴道:“放心,他的意识已经在逐渐清醒了,最迟明儿一早就能活蹦乱跳了。”
我这才放下心来……
给白扬盖好被子后,我才开门走出去,徐信拿着一把扇子负手站在外面,正在抬头看月亮。
见我走过去,他转身,面色认真道:“阿葵,关于你师父的事,你想知道吗?”
我愣了半晌,最后极轻的点了点头。
“想的。”
于是我被他带到了夜间灯火通明的勾栏巷里……
徐信把我女扮男装了一番,等我换好衣服时他摇着把扇子感叹到:“你这样显得太稚嫩了,会让我产生出一种带偏社稷好花朵的罪恶感。”
“那……”我正想说我们可以换个地方的时候,他竟递过来一个匣子:“你把这里面的胡子粘上吧。”
我:“……”
到了一个叫做‘软玉楼’的勾栏前,门口的女子都如同当初在武林盟看到的一般招揽着来来往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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