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近日在潘家庄的日子过得太潇洒了些,差点忘记我和徐信是从楼尢而来,见徐信收拾包裹时我才晓得,我们要回去了。
离别时我拍了拍潘煜兮的肩膀:“若想我了就来看我吧,我来看你也行啊。”
他别过头:“才不会。”
我无奈,他向来如此口是心非,怅然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以后不来烦你就是了。”
“你!”他有些气急,又缓缓软下声音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放心吧,你及冠礼我一定会来的。”
他抬头正眼看我道:“说到做到?”
我慎重点头:“一定。”想了想又道:“不过以后你再见到我,可不可以唤我为师父,你这样我很没有面子诶。”
他闻言蹙眉想了半晌,最后点了点头。
我们的马车没到楼尢,中途遇见有人被截了道,惊了马。
很不幸是遇上强盗了,车夫说要绕路走。
听到了马蹄停在车外的声音,正刚想下马车说些什么呢,徐信便先我一步掀开车帘:“阁下这是?”
那人勒了勒缰绳,朝徐信答:“在下郦水安彦。”
“此路凶险,不如阁下绕路而行?”徐信闻言静了半晌又道:“不知可需我们相助?”
“不必。”那人哈哈笑道:“一群草寇,不足为惧。”
我扯了扯徐信衣角:“即如此,我们便走吧。”
他回头看了看我,最后点头:“好,我们不参与。”
徐信在一旁坐在,我轻声道谢,他露出一口白牙,挠了挠头:“不用不用。”
我放下车帘,听到又有人马蹄声逼近最后停下,又听见安彦道:“姐夫你身子不是还未好全么?怎么也来了啊?”
那人没说话,
安彦又开口到:“我……我是怕缴流寇伤到他们,来请他们绕道的。”
那人还是没说话。
明明隔着马帘,我却能真切的感受到从外投射进来的目光,不单我不自在,连徐信也有些不自在。
徐信刚要掀帘子说什么时,我拉住了他。
我低声道:“多谢相告,我们这便离开。”
帘外又是半晌寂静,最后那人拉起缰绳,策马而去。
听到马蹄声离此处越来越远我才对车夫道:“绕道吧。”
徐信笑着看着我:“你怎么变胆小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胆大过吗?”
“况且这人自称郦水城安彦,明显就是安家的人了,我可不想和安家扯上关系。”我说完,他更是来了兴致:“那么久了,那个安然的成年旧醋你还在吃啊?”
我:“……”
他将一块玉佩拿着笑道:“都已经是一个要嫁做人妇的人了,你还在意作甚?”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成了一个黄脸婆;跟你就没法儿比了不是?”我闻言觉得有些道理,属实没必要为一个不相干之人纠结自己。
我道:“也是。”
目光转移在徐信手中的玉佩上,我来了兴致:“潘大小姐的玉佩?”
他闻言蹙眉点了点头,又唉声叹气起来:“她什么时候放在我包袱里的,我竟丝毫没有察觉。”
我喜到:“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不好么?”
他更加怅然:“收下就耽误了人家了……不可不可,待回了楼尢,我派人给她送回去。”
闻言我有些想不通,在潘家这些时日,很明显潘苡和徐信在一些的时间是最久的;我甚至以为,他已经喜欢上潘苡了。
可他如今这番话,让我有些迷惑了。
“徐师伯……”我唤他转头看我,我继续道:“潘姑娘喜欢你,你不喜欢她么?”
他的拇指在玉佩上来回摩擦,最后叹道:“阿葵你可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他淡淡看了一眼玉佩,轻声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我的心一颤,沉默一会儿后试探的问他:“所以师伯是想做无情无爱之人?”
他看着玉佩,半晌才开口:“不,我向来如此。”
“那你管得住自己的心么?”
他笑着把玉佩放在一边:“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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