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河边时,她拖着石盆趴在半人高的草丛中一动不动,望着河对岸正在喝水的动物们警惕的盯着四周,河里能看到不少鱼。
大的竟然有一米多长,嘴巴是宽扁状,突然一个跳跃,张大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把正在河边饮水的同火鸡大小般的鸟拖到水里,那只鸟越是尖叫挣扎,周围的鱼越是像是闻到腐尸味得秃鹫般一拥而上,密密麻麻的鱼把那只鸟吃的连根毛都不剩,唯有翻涌着鲜红的河面能证明这里刚刚死去了一条生命。
而那些天空中盘旋着巨大的鹰,和一些她不认识的巨鸟,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下方不肯离开…
她甚至能看到一条有成年男性大腿粗的蟒蛇,在河对面得石块上盘着晒太阳,密密麻麻的鳞片发出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寒光,沐果无比庆幸那条蟒蛇上在河对面,否则真是遭不住人家一口吞的…
“咕咚…”她咽下一口口水…
草率了,出来没带武器啊…
武器……
额…仔细想想自己那把石刀和山洞里的木棍,再对比一下鱼的大小…
算了,就这鱼,嘴一张啃她头还不跟刷糖葫芦一样一口一个,她带啥也不好使,还不如带个棺材方便她长眠呢。
不过命就这一条,但不能就活这一天,摆好心态,把注意力集中盯着河面的动静。
待河面上的血色褪去,沐果迅速舀了一石盆的水并把胳膊往回缩,可惜人生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她手还没端稳,就在往回收胳膊的时候,只觉得胳膊被猛的撞击了一下,顿时一条血线从伤口扩散出来,是被一条鱼甩了一尾巴,锋利的鱼尾在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血滴到河里又是引出一群嗅见血腥味红了眼的鱼,如果不是她躲得及时,只怕这条手臂会被啃的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
伤口并不算太深,只是原本满满一石盆的水洒了小半盆。
手臂传来的痛感让她一阵后怕。
给她等着,别让她成长起来,否则就等着到她锅里相见吧,迟早给它们吃成保护动物!
回到山洞内,先是给男孩儿喂了一些水,见他的咽喉滚动乖巧的咽下去便知道还有些意识的,又让恙日找了块兽皮浸在石盆中,湿透后时不时的擦在他的额头,腋窝,以及手心处。
每隔约摸五分钟便给他擦拭一次身体,希望能降下温,如果不行,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时连巫和其他部落人都围在周围,个个伸长脖子好奇的看过来。
恙日从来没被这么多人同一时间这么看着,只觉得自己待在这儿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实在没忍住悄声问沐果:“这样真的行吗?”毕竟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土著,表示对于这种治病方法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八成是没问题了。”本来她是不太确定的,不过随着用冷水擦拭男孩儿的身体,慢慢的见男孩儿的脸色不再那么难看,她心里也就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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