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

叶昭缓缓开口，同时神念化作实体，形成一只手，扶起了大长老：

“你可知道什么是道？”

什么是道？

大长老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

虽然他曾经也琢磨过到底什么是道，但最后毫无意外地失败了。

道乃是全天下最玄妙的东西，能够悟道之人至少也是神仙了。

“晚辈不知。”

他想了半天，还是无奈地拱了拱手：

“还请圣人赐教。”

“那你可知道什么是修道？”

叶昭继续问道，同时向空气中打入了一道疗伤符。

这都是他昨天晚上从青玄宫的典籍中学到的。

这种东西完全是一窍通百窍通的，他只需要看完就可以掌握。

大长老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他年少时对于道的向往的神色。

这么多年的失败，让他已经完全陷入元婴的境界不能超脱了。

但现在他感觉自己的境界又一点点松动了。

虽然只是松动了一点点，也足够他开心了。

“晚辈不知。”

虽然没有成功，他的神色也不是非常沮丧。

叶昭看到他如此，心中也是颇为感慨与欣慰。

“道法自然。”

他的神色中带着些许的笑意。

大长老的身子却猛地震动了一下，瞳孔也是巨震。

他看到了！看到了一直束缚着他的枷锁！

虽然他现在还破不开，但至少他看到了！

对于道的向往充斥了他整个心海，就连自己额头上的鲜血已经不再流了也无法察觉。

“这么多年你一直无法成功，就是因为你太执着了。”

叶昭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

“不管是对于自身，还是对于青云门，你都太执着了。”

凡人不能想到破执这一步，所以不能成神。

叶昭有些慨叹，没想到自己能参破的道理，修行这么多年的大长老却一直深陷其中。

大长老忍不住老泪纵横。

并不因为任何原因，就只是悟道的狂喜，让他很难抑制自己的情绪。

虽然他知道以自己的岁数，不应该如此失态的。

他倒头拜向叶昭，却直接被叶昭一步上前，扶了起来。

“不必如此。”

“陆仁拜见圣人！”

如果说之前的大长老还有猜忌与怀疑，现在他已经完全信任，或者说是仰慕叶昭了。

这种三言两语打破对方修为桎梏的，不是圣人是什么？

“好了，把这些我修改过的道法带回去，然后就去闭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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