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好像自从她搬进开后,就有了某种魔力在吸引着他。
为了打发时间,他提出要跟她下棋。
但黎曼哪会下棋,不过是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罢了。
几轮棋过后,时辰也不早了,黎曼接连惨败,甚至他故意防水,她都看不到任何的赢面。
和她这样的对手下棋,南凌渊自然很快就没了兴致。
他放下手里的黑子,结束了这盘棋局,“罢了,寡人也乏了,明日还有事,今天就早些歇息。”
……
今夜,黎曼躺在暖阁上,闭着眼睛酝酿了好久,睡意都迟迟不肯来。
寝殿内的火炉烧的很旺,在寂静的夜里甚至能听到碳火燃烧发出的声响。
她隔着木雕隔断看向另一边,发现他也还没睡。
刚才不是说乏了吗?
黎曼小声的问了句,“殿下,您也睡不着?”
南凌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确实是乏累,可是这一躺下,突然又困意全无。
他自认戎马半生,铁血男儿,腰上这点伤本算不得什么,可是此刻,他突然就想矫情一些。
南凌渊同样侧身躺着,隔着镂空木雕与她相视,“痛,所以睡不着。”
他短短一句话,却无意间加深了黎曼的愧疚。
她知道南凌渊今天那一下摔得狠,又牵扯出旧伤复发,此刻还因此而不能入睡。
就算她黎曼再铁石心肠,做人也不能没良心不是?
黎曼起了身,随手披了件衣服从暖阁出去,吩咐值夜的下人去取冰袋来。
不一会儿,她就拿着东西重新返回了寝殿。
这冰袋其实就是用布简单包成的,虽然简易了些,但是效果却是一点不差。
黎曼捧着冰袋,走到寝殿才意识到,这穿着衣服,怎么敷?
她心里打了退堂鼓,一想到他今日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良心上又过意不去。
黎曼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终是开口,“殿下,您把里衣也脱一下吧,臣妾帮你冰敷,会减轻疼痛的。”
南凌渊听了从床榻上半坐起来,却没了下一步动作。
“……”
他该不会是让她帮忙脱衣服吧?
但是没多一会儿,他自行开始动手,将里衣褪至腰间。
黎曼将冰袋敷上去的同时,也看见了他后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虽然都是些陈年累月的旧伤,却也让生在太平年代的她觉得触目惊心。
南凌渊趴在床榻上,头枕着胳膊,腰间冰凉的触感让疼痛逐渐减轻。
他漫不经心的看着木雕隔断,嗓音有些沙哑,“明天我要去承德侯府,你若是想,寡人可以带你一起去。”
“想。”黎曼忙不迭的点头。
她早就想出宫去看看了,虽然逃不掉,但能出去看看也是极好的,总比闷在这青云殿强。
听到这样的回答,他似乎丝毫也不意外,“那明早和我一同前去,万福就不去了,带上金安。”
黎曼再次点头,“嗯”
她可不在乎什么承德侯不承德侯的,只要能出去玩,去哪她都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冰敷的缘故,腰间的痛感在逐渐消退,也让他晚上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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