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声再次响起,柜子的上层抽屉被推了回去。
黄渊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柜子前。
机械地拉开下层抽屉,放进去一本笔记,连同笔一起,送进柜子里。
坐回桌子前。
呆滞的眼神有所好转。
黄渊继续制作未完成的PPT,已经十二页了......
朝阳区,兴利设计公司七层。
几位干警打开门,走出办公室。
门里,整洁清爽的办公室,几株绿植,满墙壁的书籍。
一眼就能看出季主任是个干练的职场强人。
红木办公桌上还摆着一摞文件。
季主任在皮椅上大发雷霆。
冒热气的咖啡渐渐发凉。
“混蛋黄渊!都几天了,申请完住房基金就搞消失,现在的青年大学生都这样吗?”
“不想继续上班就赶紧辞职。”
“现在工作日人没了,还得我们部分配合警方调查。”
“可恶。”
抱着垫板的司秘书,扭着小蛮腰,黑色的包臀裙圆润无比,莲步走进办公室。
“季主任,黄渊同事王旺说他四天前上午跟黄渊一起去新村区的佳怡小区看房。”
“当天中午就和老房主签好合同,去大夏银行转完账,一直到下午处理完房产证等事宜,黄渊请王旺一顿早晚饭,吃完就分开了。”
“小区的监控也显示,黄渊四天前晚上进入佳怡小区,之后再也没出现过。”
“佳怡小区三米的围墙,就他平时在公司的表现,跑五层楼都要喘上几分钟,我并不认为黄渊有这本事翻出来。”
季主任不耐烦地摆手示意停下。
“你现在讲的,警署都跟我说过了。”
对着秘书,手指高频率敲击桌面,表示不满。
“这佳怡小区一共就一百来号住户,常住的也不过四十个。”
“小区内每个干道,哪怕是每层的楼里都至少有一个摄像头对着出口。”
“可是房里子没他的人影。”
“黄渊那么大一个人会飞不成?”
“谁又能在楼大变活人?”
司秘书支支吾吾说:
“可,那是新村区。”
季主任陷入沉默中。
眼神飘到窗外。
新村区......
整个东安市怪谈最多的地方就是新村区。
甚至有“专业人士”说新村区里有一个“源头”。
但没拿出证据,也没有人敢去实地考证。
东安市的议员也没有公开出面澄清。
也许是没必要解释。
新村区早就成为一些社会中高层人士的禁区,其危险程度不亚于未央区。
连炒房的人都不愿意去新村区看房。
只有一些买不起房的年轻人才会去新村区碰运气,找低价房住。
唉
季主任轻叹一口气,挥挥手。
“小司,你先出去吧。”
清楚自己的暴怒已经毫无意义。
扶额,默默注视桌上的履历表。
表上贴着黄渊的蓝底大头照。
他一个月前从数千张简历中脱颖而出。
以完美的成绩通过笔试,在自己的面试后得到这份工作。
就职第一天,主动加班四个小时到半夜。
多拼的一个小伙子,仅凭一人之力拉动全部门的业绩,上升六个百分点。
一个星期前刚刚拿到公司的优秀新人骨干奖。
他的演讲场面和播放的PPT还历历在目。
对公司来说,才二十三岁的年轻人,可惜了。
季主任拨打一个电话。
“喂?”
“我是季军。”
“是的,那件事别查了,我们公司给证明,当一般失踪案处理。”
“把案发时间调到周末,你们会拿到等价的报酬。”
“媒体、报社那边的报道减少和公司相关的关键词,保护我们公司的社会声誉。”
议会治理下的大夏国发展数十年,资本侵蚀议员席位的程度越来越深。
职业与地位,财力与权力直接挂钩。
社会资源基本被各大财阀分割完毕。
白手起家已经成为上一个时代的传奇故事。
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无数求职者成为大公司博弈的牺牲品。
议会颁布的社会福利制度,根本无法维持低保人员日常的生活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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