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书,那时候,她不敢声张,她是女子,跑来千机楼这种地方。
这也罢了。
为了一个清倌。
这件事传出去,她郡主的清誉没有了,父王和母妃也不会高兴的。
更何况,她面对的又是一个嫡长公主,还有京城的第一公子,太后的侄子,人称大周‘真皇帝’的人。
这两个,是无法无天的存在。
那时候的尉迟书,没法在他们手底下救出寻真。
他们俩,针对的就是她。
寻真被带到二楼。
她挣脱左右挟持她的人。
匆匆赶往二楼。
隔着那薄薄红绡,听见的是一声声哀嚎。
她不敢进去
直到后来见到满身是血的寻真。
那一刻,她感受到自己的无能。
韩宴和汾宁为的就是羞辱她
让她看见自己的无能。
看她看见自己用冰冷筑起的坚硬外壳里面那颗自卑软弱的内心。
她可以是冰冷,坚强,理智的尉迟书。
也是柔软,自卑,自私自怜的尉迟书。
韩宴和汾宁,揭穿她所有外表的华丽,逼她直面她一直最不愿直视的自己的另一面。
所有的丑陋都曝光于地面。
所有的脆弱都摊开来,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被踩的稀碎。
韩宴弄死了人命,尉迟书报官,结果不了了之,韩宴毫发无伤。
这结果,无疑,她能想到的。
就算她对寻真的感情不值什么。
但韩宴对她的肆无忌惮,她却都看见了。
那她又如何放过他。
她就是再卑微,也要跟他一搏,总有一天,她要让他也如当天换他匍匐在自己脚下。
*
“还有一件事”
“讲。。”
“娘娘这阵子可不要出宫了,太后那边只怕起了疑心”
尉迟书手敲着书桌
“知道了”
“那让底下那些人都暂时别动”
“奴婢已经这样做了”
*
“明日一早你陪本宫去皇后殿”
“是”
走在庆毓宫外巷子,只感觉这里一片祥和安宁,墙边几个洒扫的小太监。
门口两个侍卫。
尉迟书诧异整个庆毓宫,仿佛无人一般。
东西配殿无人。
院中其他花木不显眼,独秀玉兰,缤纷的花朵在枝头拥簇,品种繁多,令人惊异
刚到门口,坐在大殿外石矶上的绿袖面上带着惊慌,提裙就要进入,被尉迟书抬手制止,绿袖苍白着脸,低着头,畏惧尉迟书眼神如冰的注视。
“里面怎么了”
“皇后不是病着,你怎么不在里面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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