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棠突然插了一句。
明明就是掌门,为何如此执拗。
陈久种想不通,但他还是老实改了口。
“大师姐,我……”
他顿了一下,忽然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了。
两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某处,脑袋犯糊。
“你能把太乌月带出来,想必是见过太乌彦,征得了他的同意。”
陈久种点点头,注意力十分集中。
“他怎么会同意?”
啊这……
我说是用棋唬住了他,你信吗?
“大师姐,你觉得我仪表如何?”
陈久种忽然抬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迎上胡棠的眼睛。
胡棠轻笑一声,直言道:“平平无奇。”
是了。
这话一点儿没错,陈久种自己也是这么觉得。
接着又见他问道:“那么,大师姐又觉得我这一身本领如何?”
“不值一提。”
胡棠依旧一针见血。
她能这么说,都是给陈久种留了脸面,是从自己人的角度出发,尽可能地委婉。
要是换错旁人,换做她不认识的人。
就他这样的小身板,真就跟蝼蚁一模一样。
“这就是了。”
陈久种笑笑,非但没有觉得自己被人小瞧了,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洒脱。
“以太乌彦的实力,我就是有再多再多的小心思,也绝对逃不过他的法眼,瞒不到他一丁半点。
想来是因为我生得普通,又没有什么花花心思,正是这份与生俱来地平庸,给了太乌族长几缕心安,所以他才会同意太乌月随我出游,因为他看得出我是一个不爱惹事的人,不会把太乌月带入什么危险之中。”
平庸,一定程度上等于安稳本分。
可问题是你陈久种平庸吗?
胡棠一点儿也不这么觉得。
真亏得他能当自己面说出这种不害臊的话,整个罢天玄宗,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理直气壮不要脸的人了。
陈久种不想说,胡棠也不逼他,随意聊了几句,就把他打发走了。
不多时,安置好太乌月的沈沉月又回到她身前。
“掌门。”
“叫大师姐……”
一个两个的,到底有多么想让我当掌门啊!
比起陈久种,胡棠觉得人人都叫她掌门这件事,更让她感到心烦。
“太乌月有说什么吗?”
“她说,‘如果我还把她当朋友,就不要再问了’。”
“那你问了吗?”
“我问了,不过她还是没说。”
沈沉月顿了一下,继续道:“她现在哭得厉害,有些吵,你能不能借我一个屏蔽声音的阵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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