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爱慕三少爷一人的,只是这不要脸的癞蛤蟆写了一封信过来。非说什么奴跟他情意绵绵。”阮糖嘴角向下微抿,将信纸扔在桌子上,朝着沈栎扑过去。
“天地可鉴,我的心里只有三少爷。”她理不直气也壮的说着,拉着沈栎坐在椅子上。
“你不发誓我也会相信你的。”精致脸庞上带着一丝病气的少爷压住唇角,轻咳一声掩盖内心的雀跃。
温暖的炉火上煮着的姜汤漾起白色的水沫子,阮糖连忙拿着汤勺子撇去浮沫,盛了一碗姜汤递给身边病弱的沈栎。
阮糖回眸望过去的时候,少年精致的鼻尖冒出汗珠,他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阅读着信件。
末了,他菱形的唇抿了一口姜汤,不屑的说道:“林瑜这种写信也要写两面的落魄癞蛤蟆,有什么值得你入眼的。”
“的确如此。”阮糖顺着自家少爷的话说道:“他之前跟我哭诉家里贫穷,我想着方丈曾经说的日行一善。这才帮助他的。”
“我只是多做善事,想让少爷的身体早点好起来。”阮糖的声线带着哭腔。
沈栎听到之后,微微一怔,青丝遮住的眼尾悄然滑过一滴泪。
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抹阴影,他叹息道:“阮糖,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做善事不应该带着目的。”
随后顿了顿,又苦涩的说道:“以后别这样子了,我还能活多久我自己清楚。”
听完这话,阮糖的嗓子像是堵住了一团棉花,许久之后她才点头,眼眶泛红道:“好。”
“你也喝一碗姜汤吧。白天穿着纱裙会浸染寒气。”沈栎起身拿了一个碗,给阮糖盛了一碗姜汤。
“谢谢三少爷。”
晚上阮糖找了一个借口,很快就送沈栎回他的院落里了。
回到屋内,她忧伤的看着衣柜里几条薄成蝉翼的纱裙皱起了眉头。
之前林瑜找原主借钱,原主变卖了冬天的袄裙。
明天还要送沈栎去书院,要是被沈栎发现她还穿着纱裙,那她怎么圆过去呢。
想到今晚阮糖跟沈栎解释的时候说她醒来迟了,随便穿了一件纱裙就去接沈栎放学了。
还扯什么怕沈栎放学看不到她会着急之类的借口。
现在完全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嘛。
阮糖微微扶额,难道明天她要穿三件裙子在身上?
可那也不抗冻啊!
找丫鬟绿儿借衣服穿的话,明天沈栎肯定会把她抓去成衣店买棉袄。
那她变卖袄子的事情就败露了。
她就更加不好在沈栎面前解释她跟林瑜之前的事情了。
更何况沈栎身体不好,她不能再惹他生气。
于是夜里,阮糖抱着裙子,揉吧揉吧几下之后,就把小裙子放到了水盆里。
为了掩盖罪案现场,她还扯了架子上一个湿淋淋的床单盖住了水盆。
说辞阮糖都想好了,衣服床单受潮了之后,穿在身上痒,明天要卧病在床休息一天。
清晨的时候,阮糖裹着小被子跟绿儿装病。
她假装身上起了很多红疹子,还故意露出一条布满红色点点的胳膊在被子外面。
沈栎推门进来之后,就看到阮糖一截雪白的藕臂上泛着猩红的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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