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灯笼上的梅花不如那盏灯笼画的白玉兰好看。”沈栎微微颔首,周身的气度是世家贵族少爷才有的矜贵。
少年姿容清绝,端的是明月清风。
可眼尾的一抹暗红,昭显着他的隐忍。
沈栎可不喜欢别人惦记他的宝贝未婚妻,极为礼貌的走了过去,优雅又克制的将阮糖挡在他的身后。
看到众人默默投在阮糖身上的目光,她赶紧放下那盏梅花灯笼,拿起沈栎递过来的白玉兰灯笼结了账。
沈栎看到阮糖抿着唇提着那盏白玉兰灯笼有些意兴阑珊:“若是你喜欢那盏梅花的,我再去买。”
“不了不了,还是先送他回去医馆吧。”阮糖刚才听到封千山咳嗽几声,想着早点送他回医馆才好。
倒是苍白着一张脸的沈栎没好气的说道:“我咳嗽你都没有什么关心过我。罢了罢了,先送他回医馆吧!“
说是这么说,沈栎十分口嫌体直的唤车夫将马车驾到青石板的路旁。
阮糖替封千山道谢的时候,沈栎伸出冰冷的手矜贵又克制的示意她给他捂捂手。
看了一眼局促在一旁的封千山,阮糖先拿了沈栎常看的一本话本递给他:“随便看看,路上解解闷。”
沈栎看到他最爱的《莺莺传》话本被陆晚晚拿走了,不开心的抿着浅色的薄唇。
不过没有话本看的沈栎有阮糖捂手手,就没有太计较阮糖擅自拿他话本的行为了。
实在是对她生不起来气呀。
不过封千山看话本也挺好的,沈栎转念一想,这样阮糖的目光全都在他身上了。
阮糖搓了搓手心里捧着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问道:“还冷不冷?”
手已经很暖和的沈栎蹙着眉违心的答道:“还是好冷。”
端坐在一旁的阮糖又继续搓着小少爷白的似雪的手,她低头看着掌心里那双纤长细直的手,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手,合该是执笔肆意书尽心中恢弘意气,而不是无力的垂在金丝软塌边,再也端不起一碗苦涩的药汁。
送封千山回医馆的时候,阮糖跟他解释已经付了药钱,还有饭钱,他以后可以在医馆吃饭。
“别饿着自己了。”末了,阮糖不放心地又嘱咐一声。
“好,”少年怯怯的低着头答应,许久之后才敢抬头。
望见阮糖翩然离开的背影,他想起林瑜的阴谋诡计,急切的追了过去。
“姐姐一定要小心林瑜。”他鼓足勇气对阮糖说道。
“好的。等你病好了我再来看你。”阮糖点点头,示意他早点回去。
阮糖才上马车,就听到捧着烘手小炉子的沈栎不满的问道:“跟他很熟?”
衣着华丽的小公子与阮糖才认识几天呀,阮糖就对那人如此这般好。
沈栎连阮糖什么时候与那人结识都不知道,更加不知道那人品行如何,思来想去之下,更加不开心了。
“我对你都没有小秘密。偏偏你总是有事瞒着我!”沈栎咬了咬润泽的唇瓣,负气的别开脸:“之前你认识林瑜的时候就瞒着我,如今你还要瞒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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