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沈栎连忙侧过身子,挡住那块染血的手帕,“早......”
嗓子里传来一阵痒意,沈栎连忙摆了摆手,示意阮糖先出去。
关门的那一瞬间,看到沈栎咳嗽时眼角泛泪,心就像针扎似的细细密密的发疼。
“你别太担心了,会有你爹娘的消息的。再说那个石子山矿洞的石头做成的项链,在边关的雕刻店肯定会有记录的。”阮糖安慰一脸愁容的封千山。
封千山心里最后的一点担忧也都烟消云散,唯独余下满满的期待。
不知不觉,封千山一行人已经到了上次的黑市茶馆。
他紧张的下了马车,不安的望了一眼阮糖,有种说不清楚的情绪蔓延在心头,就像“近乡情更怯”。回眸见阮糖在跟虎子说话,封千山嘴唇微启,又很快抿着唇,默默的等待着阮糖走过来。
“你赶紧进去呀,别担心啦。“阮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运会眷顾你的。”
“可是,”封千山犹犹豫豫的说着,“我怕失望。”
从有记忆起就在流浪的封千山,无法一个人单独面对这种未知的情况。他也渴望有家人的陪伴,但是若是得到的消息是没有呢。
不安的羽睫颤抖着,封千山像雨中可怜的小狗狗,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求救般的望着阮糖。
阮糖也知道他内心缺乏安全感,于是拉着他一起走进了茶馆。
茶馆里坐着一名黑衣剑客,周身气质不凡。
阮糖看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问茶馆的掌柜:“我是沈府的。”
“里面请。”掌柜亲自带阮糖进了二楼的雅间。
“有线索了,你的家人派亲信过来接你了。”刚坐在椅子上,老者就对封千山说了这个好消息。
“是不是那位带刀的,坐在角落里闷头喝茶的?”阮糖笃定的问道。
“姑娘看人可真准。”老者摸了摸长须,笑道:“不过这单子的钱,老夫不收,只想姑娘帮个小忙。”
“什么事?”阮糖疑惑又吃惊的问着。
“关于沈三少爷的,我想请姑娘劝他回京城。”老者慢悠悠的说着,苍老的脸上满是落寞。
“这要看他同不同意了。对不起,这忙我恐怕不能帮您。”阮糖想到沈栎病重也不愿意回京城,下意识的拒绝道。
“他明明是......”老者叹了一口气,“姑娘可以考虑三天,到时候再给我答复。”
阮糖接过老者递来的一封信,纠结了半晌,低头说道:“等我先考虑三天。”
为了让封千山尽快跟家人见面,阮糖没有拆开信封看,而是先和封千山去找角落里喝茶的剑客。
“对了,义庄的事情还没问。”阮糖拍了一下虎子的肩膀,“虎子,拜托你去斜对面的老地方问一下啦。”
她和封千山站在剑客面前,看到封千山局促不安的神情,阮糖决定还是她帮他问问:“你好,请问是来找他的吗?”
说罢,封千山撩开帷帽的黑纱,剑客一愣,随即颤抖着嘴唇说道:“终于找到您了,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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