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青绣法虽然如今在天皓城很受追捧,”姜书璃温婉地笑着,看向众人,“我作为外行,却有些个人看法,不知道是否可以供各位参考。”
“大小姐请说。”
“凝青绣法这般红火,原因无非有二,”姜书璃拿起绣案上的裙裳,细细打量,“其一,正如各位所说,凝青绣法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与凝脂淮锦结合在一起,将“细腻”“柔”这些特性发挥到极致。”
“其二,就是新鲜。凝青绣法的这种风格在天皓城是以前少见的,所以吸引了许多名门贵女的兴趣,人口相传,自然受到追捧。”
“可不是?”月娘子颔首同意,“自从淑贵妃定制了一套凝脂淮锦的裙裳之后,宫中那些娘娘们争相效仿,宫里的订单有三成都是找玉兰坊定制的。”
“宫里是最容易带起全城风潮的,”盈月楼的头等绣娘们都深知这点,安娘子叹道,“娘娘们都穿上了玉兰坊的凝脂淮锦裙裳,各家贵女们自然也会跟着去定制。”
“也不尽然。”姜书璃弯起嘴角一笑,“不知各位可曾留意,宫里定制凝脂淮锦裙裳的都是年轻的娘娘,二十五岁以上的娘娘几乎没有一个人穿这种裙裳。”
“因为凝脂淮锦本身的特色,适用于展现年轻姑娘的柔美,如若成了亲生了子,再穿这凝脂淮锦,就有种不合宜的感觉。”
众人闻言,恍然嗟叹,“听大小姐这般说来,还真是如此。”
“簪丝绣法隐约出尘,婉婉动人,”姜书璃缓缓说道,“新月绣法,热情张扬,娇艳夺目,天丝绣法则入月夜般宁静幽美,还有齐娘子的柔羽绣法,像烟雨里的迷蒙雾气,神秘幽静。这些都是我们盈月楼独家的特色。”
“即便有许多贵女们青睐新鲜的凝青绣法,但是我们四大绣法的订单并没有减少多少,”这些日子在盈月楼学着打理生意,也窥得数分门道,“所以咱们无须妄自菲薄,借鉴旁人的优点,提升我们的绣法技艺才是。”
“说得好!”
门口传来鼓掌的声音,姜书璃一听,惊喜地转身唤道,“娘!您怎么没说今天要过来?”
欧阳氏在卢嬷嬷地陪伴下走了进来,拉着女儿的手笑道,“你一到休沐日就早早出了门,母亲那里赶得上你?”
说完她笑着看向众人,“绣法是一门技艺,各家自有所长,只有不停地钻研探究,改进甚至发明新的绣法,才会让绣法这门技艺渊源流传下去。”
“正如春天百花齐放,我们应该用欢迎的态度去看待凝青绣法的崛起,也要更加花费心思去研究新的绣法,这样,盈月楼才会在绣坊界稳稳地生存下去。”
欧阳氏带着姜书璃离开绣室之后,受了鼓舞的几位绣娘们继续研究起凝青绣法。
“这般下针然后挑起,”月娘子指着一处针法说道,“与安娘子的簪丝绣法有些相似,你们看。”
安娘子凝目看了过去,思忖了会儿,“它这般绣来比我的针法更细腻。”
“如果簪丝绣法结合天丝绣法,在细腻和柔上面肯定不输于凝青绣法。”
忽然的一句声音让四位头等绣娘都停了声,扭头看过去,是一直没有说话的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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