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学生们就纷纷提着行礼离开城堡,准备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回家。
值得一提的是,亚伦今年暑假也没有留在学校里。他受到了韦斯莱夫人的邀请,今年夏天要到他们家去过暑假。本来韦斯莱夫人也想让哈利去陋居过暑假,但是邓布利多坚持让哈利到他姨妈家过暑假,至少要先在那里住一段日子。
亚伦和哈利、罗恩、赫敏一起乘坐马车赶到车站,费了半天劲,在火车上找到了一个空的隔间,坐了进去。小猪又被罗恩的礼服长袍遮住了,因为它不停地尖声大叫,海德薇脑袋缩在翅膀下打瞌睡,克鲁克山蜷缩在一个空座位上,活像一个大大的、毛绒绒的姜黄色靠垫。火车载着他们向南驶去,他们畅快淋漓地交谈着,热烈地谈论着邓布利多现在会采取什么措施阻止伏地魔东山再起。直到送午饭的小推车过来,才停住话头。
当赫敏到小推车那里买完饭回来、把钱放回书包时,她掏出了一份她一直装在书包里的预言家日报。
“报纸上有什么消息吗?”亚伦向赫敏问道。
赫敏平静地说道:“什么也没有,对于三强杯上意外只字未提。”
“很有可能是福吉强迫他们保持沉默的。”亚伦说道。
“他无法使丽塔保持沉默。”哈利说道,“丽塔不会放过这样一篇精彩故事的。”
“噢,自从第三个项目之后,丽塔就什么也不写了。”赫敏声音有些怪怪的,她似乎在拼命克制着什么,“不瞒你们说,丽塔斯基特暂时不会再写任何东西了。除非她想让我泄露她的秘密。”
“你说什么?”罗恩说。
“我终于弄清她是怎么偷听到别人的秘密谈话的了。”赫敏一口气说道。
“她是怎么做的?”哈利赶忙问道。
“你是怎么弄清的?”罗恩盯着她问。
亚伦虽然没说话,但他看向赫敏的目光却透露出他很感兴趣。
“是这样……”赫敏压抑着得意的情绪,声音微微颤抖着说,“丽塔斯基特,她是一个没有注册的阿尼马格斯。她能变成……”赫敏从书包里掏出一只密封的小玻璃罐,“……变成一只甲虫。”
“你在开玩笑吧。”罗恩说,“你没有……她不会……”
“哦,没错,正是这样。”赫敏高兴地说,一边朝他们挥舞着玻璃罐。
玻璃罐里有几根树枝和几片树叶,还有一只胖墩墩的大甲虫。
“那不可能,你在开玩笑。”罗恩把瓶子举到眼前低声说。
“我没开玩笑。”赫敏满脸喜色地说道,“我在病房的窗台上抓住她的。你仔细看看,就会注意到这甲虫触角周围的记号和她戴的那副难看的眼镜一模一样。”
亚伦凑近一看,发现赫敏说的完全正确。
“那天晚上,我们听见海格对马克西姆夫人谈起他妈妈时,就有一只甲虫贴在雕像上。”哈利这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正是这样。”赫敏说,“我们在湖边谈话这后,威克多尔从我的头发里捉出了一只甲虫。除非是我弄错了,但我敢说在你伤疤疼的那天,丽塔一定躲在占卜课教室的窗台上偷听来着。她一年到头四处飞来飞去,寻找可以大做文章的材料。”
“那天我们看见马尔福在那棵树下……”罗恩慢慢地说。
“他在跟丽塔说话,丽塔就在他手上。”赫敏说,“当然啦,马尔福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丽塔就是这样对斯莱特林们进行那些精彩的小采访的。他们才不在乎她做的事情是不是合法呢,只要他们能在她面前胡乱造谣,诽谤我们和海格就行。”
赫敏从罗恩手里拿回玻璃罐,笑嘻嘻地望着甲虫,甲虫气愤地隔着玻璃嗡嗡直叫。
“我告诉过她,我们一回伦敦,我就放她出来。”赫敏说,“我给罐子念了一个牢固咒,这样她就没法变形了。我叫她一年之内不得动笔写东西。看看她能不能改掉诽谤和侮辱别人的恶习。”
赫敏平静地笑着,把甲虫放回了她的书包里。
这时,隔间的门被人拉开了。
“干得漂亮,格兰杰。”德拉科马尔福说。克拉布和高尔站在他身后。
马尔福朝隔间里跨进一步,缓缓地打量着他们,嘴角颤抖着露出一丝讥笑,慢慢地说:“这么说,你抓住了某个可怜的记者,波特又成了邓布利多最喜欢的男孩。真了不起。”
他脸上阴险的笑容更明显了。克拉布和高尔发出阵阵怪笑。
“我们尽量不去想它,是吗?”马尔福望着他们四人,轻声轻气地说,“尽量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滚出去。”哈利说。
“你从一开始就输定了,波特!我警告过你!我告诉过你选择伙伴要更谨慎些,记得吗?那是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天,我们在火车上相遇时?我告诉过你不要跟这些下三滥的人泡在一起!”他冲亚伦、罗恩和赫敏摆了摆脑袋,“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波特!黑魔王回来了,首先完蛋的就是他们!首先就是泥巴种和喜欢麻瓜的家伙!接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好像有人在隔间里点爆了一箱焰火。从不同方向发出的咒语放射出耀眼的强光,刺得亚伦睁不开眼睛,一连串噼噼啪啪的巨响几乎震聋了他的耳朵。他眨眨眼睛,低头望着地板。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不省人事地躺在隔间门口。他、哈利、罗恩和赫敏都站着,刚才他们四个同时使用了各自不同的毒咒,而且这么做的还不止他们四个。
“我们想看看他们三个到底想干什么。”弗雷德一本正经地说,踏着高尔的身体走进隔间。他的魔杖拿在手里,乔治也是这样。乔治跟弗雷德进入隔间时,故意踩在了马尔福身上。
“多么有趣的效果。”乔治低头看着克拉布和高尔,“是谁用了疔疖咒?”
“我。”哈利说。
“真巧,我用了软脚咒。”乔治开心地说道,“看来这两种咒语不能混合使用。他好像满脸都冒出了小触角。好吧,我们别把他们撂在这儿,他们可不是什么漂亮的装饰品。”
罗恩、哈利和乔治又踢又推又翻弄,把昏迷不醒的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弄到了外面的走廊里,然后回到隔间,把门重新拉上。
“谁玩噼啪爆炸?”弗雷德说着,掏出一副牌来。
旅途剩下来的时光过得非常愉快,当他们玩完第五盘时,霍格沃茨列车就停靠在了9站台。同学们纷纷开始下车,走道里又是一片混乱和嘈杂。亚伦和哈利等人提着箱子,走出了隔间,艰难地跨过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的身体。马尔福他们仍然躺在地板上,身上带着毒咒留下的痕迹。
韦斯莱夫人正在隔栅外面等着他们。她一看见哈利,就过来一把搂住他,并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着什么。
“再会,哈利。”罗恩说着,拍了一下哈利的后背。
“再见,哈利!”赫敏做了一件让人吃惊的事情,她吻了吻哈利的面颊。
亚伦、乔治、弗雷德也依次同哈利说再见。
然后,哈利就跟着站在近旁的他姨父走了。接着,他们又看见了赫敏的父母。在互相道别后,赫敏跟着她的家人离开了。
这时,金妮也从火车下来,同大家会合。亚伦跟的韦斯莱一家一起走出车站,乘坐麻瓜出租车来到对角巷,又用飞路粉来到陋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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