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扎黑没话说了。
丁宝情感复杂,喜怒哀乐浮于表面,可内心却一直死寂平静少有波澜。
这个表现在人类社会中不少见,人类还将这种心理活动命名。
抑郁症。
丁宝难不成有抑郁症?
不对啊,她可比谁都怕死,活下去的意愿强烈极了,怎么可能是抑郁症呢。
算了,等这次任务结束,还是得回到丁宝曾经生活的地方再好好调查调查。
——
近日的中都盛况非凡,五湖四海的人纷纷而至,皆来欣赏中都的元宵花灯。
丁宝高高在上,丁家众人坐在下一层,摆了几桌糕点美酒,祖孙五代其乐融融,行酒令摆花萝,出口便是锦绣,引得周围观望的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楼下实在热闹,丁宝垂眸便能看见下面的情况,老祖宗仍坐在首位,笑的慈祥和蔼,身旁坐着一身白衣粉裙的丁筠儿,掩唇轻笑,周围不少青年才俊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满是爱慕。
丁宝无聊,打了个哈欠。
本以为今晚就这么过去了,没成想夜过将办,那群丝毫不待见她的丁家人竟然主动凑了过来。
“我们丁家与庄妃有些私几话要说,无关的人先退下吧。”
立在丁宝两旁的侍女纹丝不动,老太太心中又是一梗,这两天受得起比她活的这一辈子受得还多。
见老太太又被气到了,丁宝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冲着身后摆摆手。
“下去吧。”
话音刚落,两个侍女默默转身走下台阶。
宽敞的顶楼就只剩下丁宝与丁家几个关键人物了。
丁崇扶着老祖宗坐下,正对着丁宝,丁筠儿立在一旁默不作声,周氏倒是没来,取而代之的是丁家唯一的男孙,周氏所生,今年刚至弱冠之年。
一家子杵在丁宝面前,表情各异。
“咚咚咚。”
龙头拐杖敲在木质地板上发出闷声,老太太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私下里,庄妃娘娘总不至于让我这把老骨头给你下跪吧?”
丁宝听她都这么说了,笑眯眯的摇了摇头。
“天寒地凉,老祖宗要是被冻出个好坏,我倒成丁家罪人了。”
“哼!娘娘倒还知道些礼义廉耻,既然如此老身便开门见山了,此处都是咱们自家人,丁家祖训:清,正,道,问。你身为丁家嫡女,更是要恪守祖训,关键时刻也得守住本心,守住正道,这一点,你总该明白。”
说着,老太太的目光停留在了丁宝肚子上,老眼里一片深沉。
“你这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要!”
丁宝听言,懒懒抬起眼皮,目光微凉。
“你说不要就不要?你当我肚子里怀的是个蛋?”
一旁的丁崇开口了。
“宝儿,这个节骨眼,你这孩子……这,不是捣乱么!”
丁宝慢悠悠的抬手覆在小腹上,勾起红唇。
“这孩子可是我的保命法宝,没了孩子,岑垚可不得杀了我!”
“天下大义面前,你怎能目光如此短浅?!新朝换代乃逆天而为,你身为先皇妃子,怎么能心甘情愿屈身那佞臣,助纣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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