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童又随娄真去帮忙打扫各处房室。
闵宿和寒霜回到寝室,关好门,寒霜就默默地准备洗漱休息了。
今天是十五,每个月的十五几乎都是这样过的。
寒霜已经可以靠着打坐运功,控制身体里的血液流动,使之不会奔涌起来,乱了心志。
近几个月来,他头上的翎羽和身上的绒毛也没再次出现过。
每到寒霜打坐之时,闵宿就在他身边打坐,右手搭左手,左手展莲花。
他就一遍一遍地看着莲花纹里面的文字。
月光皎皎,照着世人,好像今日的月光,和一年前的月光,并无二致。
一个时辰后,闵宿放开寒霜的手,深吸了几口气。
他有些懒,于是一抬右手,手掌呈半握拳头状,双眉一紧,手掌发力。
那远处桌上装着水的杯子,“倏”的一下子飞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了闵宿手中,他喝光了杯中的水,扭头看了看寒霜。
他正默念着心法。
从闵宿的角度看,他紧闭着双眼,侧脸精致又仙气,整个人坐姿挺拔,安静又柔美,好像画中之人一般。
闵宿微微笑着,起身把杯子放了回去。
他负手而立,看着寒霜,想起了今天宴席上穆淙说的话。
想来自己也是有所精进了,只是不知道,是平日按娄掌门的心法修习有所成,还是这莲花纹里的口诀起了作用。
不见别人有什么变化,对于自己的精进,他也不敢声张,生怕被人发现什么。
要是被赶出桐山,他又要吃不风餐露宿,无家可归了。
正想着,“扑通”一声,寒霜倒在了长铺上。
闵宿笑笑,走了过来。他把寒霜抱起来,放到他自己的位置上摆好,给他盖上被子,又像拍小孩子一样,在他身上拍了一会儿,才离开。
各处房室也基本打扫完毕了,张童和娄真穆璋穆铭几个人一同往回走。
娄真边走边问,“张童,你家皇子平日里修习非常勤勉吧?”
“正是呢,”张童回到,“我见他平时都不出来玩闹,除了三餐,和每日气力练习,他基本上都在寝室打坐。”
“难怪呢,”穆璋说,“这精进的速度可真是够惊人了。”
“哎?筠溪哥,你听说过有比九皇子还快的人吗?”
“比他更快的,我倒不曾听说,不过和他差不多的我倒是知道一人。”
“谁啊?”穆璋问。
穆铭也看着娄真,想知道答案。
“就是,大舅舅——他老人家。”
“啊?师父?”穆璋眼睛瞪得老大。
穆铭则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们说的是——”张童有些懵。
“就是桐山掌门,穆玄穆子幽。”
“啊——原来如此。”张童也随之点了点头。
“喂!你站住!”
正说话,前面突然传来女子的喊声,三人顿时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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