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上官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原倾璃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她本不是一个拥有太多情绪的人,小师弟就是她情绪的钥匙。
自从敕封派有了这个小师弟,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冷若冰霜也时不时会笑一下,悲伤和难过的时候也变得不再那么容易自持。
她一向喜欢跟自己性格完全迥异的金毛鸡,嘴毒,还喜欢欺负没有它强的妖兽们,可是金毛鸡坦坦荡荡,就连贪生怕死都那么坦坦荡荡。
那么贪生怕死的一只阿黄,在遇到小师弟的生死攸关的时候,却本能地朝他飞过来。
眼前真的控制不住地隐现一幅幅画面:第一次跟小师弟喝酒,遇到青药派的凌风派人偷金毛鸡,然后发现了阿黄晚上会变秃的秘密,还去专门寻了九尾狐的毛,给它缝制了小衣服
那只穿着小衣服的阿黄,昂首挺胸地在眼前来回走过心就像被刀子扎了一万遍
它心虚的样子、内八字的样子、飞起来的样子、尤其是永远立在小师弟肩膀上的样子。
这样久了,从来没有想过没有金毛鸡会是什么样子,它就像一个固定的摆件儿,看到小师弟,就能见到金毛鸡。
有时候甚至有种错觉,小师弟的肩膀上就长着金毛鸡。
好像果树上结的果子一样那么自然。说什么也都习惯了阿黄随便插嘴或者不插嘴。
可是小师弟,此刻又有多痛
这种疼痛是没人可以以身代之的,想到这里,原倾璃死命地咬着下唇,咬住的地方一片泛白,如果在这个时候,她失声痛哭,小师弟心里只会更加难过。
就任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憋回去、再打转。
上官眼神呆滞,一个字都不肯说。
直到尚付从昏迷状态中醒转过来,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它似乎也接受不了,刚才还在斗嘴的比自己少了两个头的鸡,不动了。
直到金毛鸡的身体稍微僵硬了些,真的不可能再动一下了,哪怕只是极其微小的一下。
上官左手抱着阿黄的尸体,走到那件光华璀璨,辉彩盎然的妖甲宝衣身边。
这件宝衣非常特别,一看就是用妖兽身上的鳞片拼成的,而上面几乎每一片,上官都认识。
不仅认识,还能说出来历。
左边袖子这十几片是瘴气弥漫的鬼门关结界里的玉麟蟒身上的,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瘴雾中,那些莹莹点点的浅绿色光辉
“祝馀果!!”金毛鸡大叫。
金毛鸡借着玄武图腾的光看得清楚,兴奋地冲着上官流霆喊:“喔喔喔小杂种把另一个也吃掉!你的任脉也会被打通!祝馀草五百年才长成,一千年才结果,而且基本不等长成果子就都被可恶的修仙士们吃掉了!”
后背的这一大片是烛龙前辈给它的,是这只脸大的金毛鸡,看着没有危险了开口管人家要的。
它骄傲地昂着头,向前迈了几步喔喔道:“喔喔喔那本座呃本凤本鸡本鸟,能不能提个小小的请求?”
胸口的心脏部分的这几片,是驳前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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