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凛微微低下头,两眼干净透彻像是两汪剔透的泉水。眉头蹙起,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是我们以前也不熟啊,现在还要保持距离可怎么行?”
暮倾酒简直无言以对,所以是以前不熟,现在要赶紧熟悉起来的意思吗?
“凛哥哥!”一个娇俏的女声传来。
暮倾清提着自己的裙角快步朝着门口而来,看的出来还换了发髻。看起来更加少女了几分,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看的韩凛身边的小厮眼睛都直了。
等着暮倾清到了跟前,就想去拽韩凛的衣袖:“凛哥哥,母亲正巧让我去带点同德楼的点心,叫我与你们同行呢。”
说着看到韩凛帮暮倾酒打着伞,看似玩笑地说道:“大姐姐如今可还没过门,我可得帮母亲看着你们一点。”说着更是挑衅的给暮倾酒投去了一个目光。
“那就走吧,还站这晒太阳吗?”暮倾酒用脚指头想也能知道是方氏的主意,不过她也不在意有谁去,只要自己能出去就行了。
韩凛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一把抽回自己被暮倾清拽在手里的衣袖:“清妹妹,如今我也是和你姐姐定亲了。大家也不是小时候了,还是避讳一些吧。”
“凛哥哥这是要与我生分了?”
暮倾清听了这话,不敢置信地望向韩凛。眼眶一下红了起来,蓄满了泪水。宛如雨中娇花,端的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韩凛还没说话,暮倾酒已经上了自顾自地上了府里备好的马车,大声喊道:“你们走不走,不走我可就自己走了。”
韩凛立即回了一句:“来了。”
暮倾清看着韩凛走的飞快的身影,气的直咬牙。又瞥见旁边一个陌生的小厮还盯着她,顿时收了眼泪:“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然后也登登登的上了马车,一看到里面的暮倾酒又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暮倾酒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只是觉地这姑娘的心情怎么这么起伏不定,这可不利于自己身心健康啊。
“主子,那暮二小姐看着这么娇美的姑娘,怎么这么凶啊。”刚刚的小厮继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还不忘和韩凛哭诉一番。
“所以说这京都里的人都不能只看表面啊,他们...”
韩凛收了自己脸上的笑容,眼神里冒出一点寒光。宛如那冻结的冰山在阳光下泛出的光,刺眼又扎人。
“个个都是唱戏的高手。”
“也包括您自己吗?”那小厮直愣愣地问道。
“晏承,你要是再这么多话,就给我滚回边疆去!”韩凛哼了一声,声音穿过车帘传了出来。
宴承默默地闭上嘴,一甩鞭子马车腾的向前奔去。韩凛在马车里险些一头撞在窗框上,咬牙道:“这个浑小子...”
不多时,几个人就来到了同德楼。暮倾清虽然是后下车的,可是一看见韩凛在前面一扭身就走到了暮倾酒的前面。和韩凛一起跨进门去。
里头的伙计立即迎了出来,一看两人就知道非富即贵当下一脸笑意道:“两位,看点什么?”
暮倾清听见这一声两位,顿时心情大好:“把你们这的招牌都给我包一份,尤其是那个松子百合酥,梅花香饼多包一份。”
又笑意盈盈地看着韩凛:“凛哥哥,这两样可是同德楼招牌中招牌,一会你可得带份回去给伯母尝尝。”
“小姐您可太有眼光了。这位公子,这两种点心最受京里小姐夫人的喜爱了,您可别辜负了这位小姐的一片心意啊。”
那伙计一看就知道这个小姐爱慕这位公子,又出手大方。又见两人一起来的,以为互相都情谊,自然是帮着说好话。
暮倾清更加高兴起来,当下就要再给韩凛介绍些点心。一转身也不看路,一下撞在一个正往外走的姑娘的身上。
那姑娘手上提着的点心一下就被撞散了,一半掉到暮倾清的衣服上,一半散落在地上。
暮倾清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衣裙上一下就布满了各种点心的碎屑,拍也拍不干净,又急又气:“怎么走路的,我这么大个人在这不会绕着走吗?”
“这位小姐,是你撞的我,不是我撞的你。”那女子有些心疼地看了地上的点心一眼,又抬起头不卑不亢地说道。
这一抬头两人都愣了一下,暮倾清脸上露出不屑地神情。
“我当是谁?原来是个你这个想攀高枝的!”
那店里的伙计一看氛围不对,赶紧给那女子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文姑娘,你可别倔啊,小心得罪贵人,赶紧道个歉吧。”
暮倾酒也听到了动静,终于收回自己记着路线的眼睛。走到了店里,就看见一个穿着青色衣裙的女子站在暮倾清的对面。
全身上下除了发髻上的一枝银簪子,就只有腕子上的一只白玉镯子比较值钱了。
甚至可以说这只镯子在她身上都显得格格不入,一看就知道是别人送她的,以她的穿着打扮是绝对买不起这么贵重的物品的。
凌霄低头在暮倾酒的耳边说道:“小姐,这镯子与您手上的好像是一对。”
暮倾酒一看还真是,自己的镯子听说是她嫡亲兄长暮晋亭送的。看来暮倾清口中的高枝大概就是她那个还未谋面的兄长了。
那文瑛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暮倾清,再一转头看到暮倾酒眼里更是迸发出一丝恨意。
“怎么不说话了?一个酒楼卖唱的也想进我们忠义候府的门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暮倾清自然是希望暮晋亭娶个门第不高的女子,也好减少他与自己弟弟争夺爵位的可能性。
但是也不能找个卖唱女进门啊,这将来说出去她有个这样的嫂嫂,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
店里已经围了些看好戏的人了,都冲着文瑛指指点点的。站在人群中间的文瑛更加是通红着脸,转身就想往门外走。
暮倾清却不依不饶地拽住了她:“怎么你敢做怎么就不敢当呢?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勾搭我兄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羞耻?”一边又冲暮倾酒道:“大姐姐,好歹是你嫡亲的兄长做出的混账事,你就不管管?”
要知道当初暮倾酒刚知道这事的时候,差点气的背过去。可让她和她娘看了好一阵子的笑话呢,现在她可不得抓住机会再气她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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