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者可以是我。”渡边安岐的收敛笑容:“铃木,我很感激你帮我一起收拾了他,但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不要阻拦我。”
铃木吉微微攥紧拳头,依旧摇头道:“渡边,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他理应由上层审判,你没有资格,我也没有资格。你应该知道杀死同行是大忌,会被学府审判。”
“不不不,是他想要先杀我的,我杀死他只是自卫反击。”渡边安岐竖起一根手指阴测测笑道。
铃木吉神色不太好看了起来:“渡边,这小子确实有些卑鄙,但他瞬秒我的组员并没有下死手,那种刀伤用咒式瓶可以轻而易举的恢复,你应该明白这一点。于公于私,我们都只能制服他。你要是想用这种理由来合乎情理的杀死他,那在上层审判你的听证会上,我是不会给你作证的。”
听到这句话,渡边安岐终是楞了一下,半响,他扬起手摆了摆,大为失望的叹气道:“好吧好吧,那就听你的吧。话说你这家伙的性子就不能改改吗?一直这个鸟样子,就不能为我这个好友睁一只一眼闭一只眼?”
看到渡边安岐如此作态,铃木吉内心终是松了一口气,他笑道:“渡边,你知道我是个守规矩的”
话没说完,在铃木吉骤然呆滞的面孔,渡边安岐利爪珵亮,兽化后的腿部爆发出猎豹般才拥有的恐怖弹跳力,眨眼而已,他的兽爪便戳向了倒在地面宛若死尸的宫泽。
铃木吉来不及反应,耳边只依稀听到的渡边安岐的声音:
“抱歉了,铃木,我非杀他不可,否则难以解恨!”
兽爪凄鸣,势必要让宫泽碎尸万段!
而就在这最后一秒。
始终躺在地上的宫泽霍然睁眼,左手抬起黑漆的枪口,在渡边安岐接近的瞬间,也是他体内式汹涌流动的瞬间,弹丸迸射而出,嵌入他身体部位带着式疯狂旋转!
僵直!
三秒僵直!
在渡边安岐恐惧的瞳孔里,宫泽跃起双脚落在他兽爪之上,鬼神般挥动那柄细细雪白的刀刃。
一道白线划过。
大好一颗头颅滚落。
渡边安岐。
已斩首!
“你,做了什么?”铃木吉有些站不住脚的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好友滚在地面好几圈才停下的头颅,彻底瘫了下去。
最后一击挥过,宫泽把刀刃插在地面支撑着随时会倒下去的身体,虚弱道:
“抱歉了,这次我确实卑鄙了一点,但不这么做,死的就是我。”
铃木吉没说话,只是盯着那颗依旧保持着兽化后的头颅,他猛然想起什么,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粉末瓶,跑近,把那颗头颅放回了躯体之上。
“兽化后的渡边生命力极其顽强,即便是被斩首,但在一定时间修复伤势,一样能够救回来。”铃木吉狂流冷汗的自语喃喃,一边拿出所有粉末瓶,全部一股脑儿的倒在了渡边安岐的伤口位置。
红色蚁虫飞舞,它们在修补伤口。
宫泽见到这一幕眉头一皱,微微握紧了刀刃,终归是没做阻拦。
他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半响,渡边安岐的胸膛肉也可见的起伏起来,他恢复了呼吸。
但没有苏醒。
这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对铃木吉如此,对宫泽亦是如此。
铃木吉此时大松一口气,他一屁股坐在地面,回头呆滞的看了一眼宫泽,喃喃道:“你这家伙还真是顽强啊。”
语气中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感慨。
毕竟是渡边安岐先起杀心,那被反杀,也属于情理之中。
铃木吉很懂规矩,只要好友没死,那就不至于让他抛弃理智的大脑不顾一切为好友报仇。
现在这种情况对他而言从某些方面来说还很不错,宫泽没能力再战了,只能被自己抓回去审判,而好友先前被斩掉了头颅,但终归是没死,现在昏过去,也不会嚷嚷着要杀宫泽。
情况好了太多。
“顽强吗?我看渡边安岐才配得上两个字眼。”宫泽苦笑,他怎么也没想到,即便是被斩首,渡边安岐都能被救下来。
“兽化后他的生命力和厄灵差不多。”铃木吉倒在地面,有些心神疲惫望着黑色的夜空:“刚刚和你的战斗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和他的配合基本同步,从实力来讲,我俩几乎一样。但我是二级,他是一级。里面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生命力比我强了太多”
“这样吗,那下次我会把他剁成肉酱的。”宫泽虚弱的微笑。
“你没机会了,我会把你带回学府。”铃木吉起身靠近宫泽,盯着他的双眼:“让你接受审判。”
“无所谓。”宫泽嘴唇苍白,盯着城市建筑中间的枢纽:“但是,铃木先生,我希望你不要毁掉枢纽,否则这座城咳咳。”
话没说完,宫泽重重的咳血,今夜终归是太过竭力了。
“不。”铃木吉拒绝了他:“我只照规矩办事。”
宫泽叹气,头颅无力垂下,他很想睡觉。
就在这时,一只手掌拍在了他的肩头。
“不,他不会按规矩办事。”
熟悉的声音,冰冷,平静,而从容。
宫泽诧异,抬头。
瞳孔里,脸上有一道可怖疤痕的男人架着一把刀,放在铃木吉的脖子上。
他轻声道:
“告诉我,你还想按规矩办事吗?”
是言魁。
从东京开始的咒术生涯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