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一雄说:“你们不怕危险我就怕吗?放心,我去绝不会有问题。”
于是,战一雄带着肖勇和一名公安战士,下车来到了桥上。这时已是将近午夜时分,桥上只是偶尔有一两辆汽车或马车通过,江面上早已结了冰,覆盖着白雪,在满天星斗的辉映下,泛出白色的寒光。江岸上的公路两侧黑漆漆的十分寂静,战一雄便指着暗黑的地方与跟着他的两个人说:“我们分散开往两边走走。”
行动科科长肖勇和那个战士便紧张地端着枪分别向两边走去,战一雄泰然地说:“不必紧张,不过要仔细,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说着,自己带头走了过去。
他们搜索了一圈,一无所获。在桥头碰面之后,战一雄又带头走过长长的大桥,在对岸也仔细进行了搜索,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按照常理,走过大桥后的地方应该是最好的伏击地点,敌人可以利用我们背江而战的有利地形,进行突击,然而这里偏偏没有敌人的踪影,那么敌人到底是在哪里设伏呢?
江面上一阵一阵吹来的寒风十分劲猛,使人不禁打个寒颤,黑洞洞的四周诡异般的静谧反而让人感到了更大的危险,因为他们由此感到面对的是狡猾奸诈,难以对付的敌人。
肖勇的紧张和不安溢于脸上,不解地问:“局长,刚才你说咱们现在不会有什么问题,你怎么有这么大的把握?”
战一雄悄声说:“实际上,要想找到敌人的设伏地点是非常困难的,咱们只是做做样子给敌人看,让他们信以为真,认为苏联专家们确实是要去太阳岛。”
肖勇说:“那就更危险了,万一碰上敌人的设伏地点,我们的伤亡不是会很大吗?”
战一雄说:“李红军说过,敌人为了不暴露自己,绝不会对咱们的侦察人员开枪,只有在侦察人员回去到车上告情况后,咱们的两辆汽车进入了他们的伏击圈,他们才会突然开火,所以咱们尽可以放心地抵近侦察。”
肖勇更是不理解了,问:“可是,不能发现他们的伏击地点,就意味着潜伏着更大的危险,我们终究是被动的啊。”
战一雄满怀信心地说:“去太阳岛才是多大的地方,我们的人比他们多,设下的是大包围圈,不管他在哪里设伏,他都不会逃出咱们的包围圈。”
他这样一说,肖勇才稍微安下心来。
由于没有任何发现,他们别无他法,只能继续搜索前进。战一雄让人把车叫过来,坐上车小心地朝前走去,就在他们行走了三四百米,似乎感到了没什么危险时,突然身后的枪声大作,火力异常猛烈。
战一雄只听见后排座位上有人闷哼一声,显然是有人中弹了。
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看来李红军把敌人的行动算计得很准,他们
果然在我们以为可以设伏的地方没有设伏,而在刚刚离开没人想得到的时候和地方,却突然出奇不意地发起攻击,显然敌人也是深谙兵法,凶狠狡诈。
情况万分紧急,战一雄连忙向司机大喊:“往前开,快!”
就在司机狠踩油门加速往前冲的同时,他摇下车窗把拿着信号枪的手伸出去,向天上发出了一红一绿的信号弹。
两辆汽车虽然把后面的敌人甩得拉开了距离,但是他们依然紧追不舍,火力更加地猛烈,宋春霖一边气喘嘘嘘地跑着,一边大声地督促手下:“快追,他们就要完蛋了,快!”
眼看汽车快要开到前面的江岸了,敌人仍追在后面密集地射击。
司机大声地喊道:“局长,不对劲啊,他们是要把咱们往江里赶啊。真要是到了那儿,咱们可就都成了人家的活靶子了。”
战一雄也大声说:“不要怕,听我的命令,一直往前开!”
汽车快开到岸边时,战一雄高喊了一声“停车”,自己带头先跳了下去,喊了一句“跟我来”,紧跑几步就地卧倒在河岸的斜坡上,车上的其余八个人也跟着他卧倒在两边。这时他们才看见,江岸上埋伏着二三十名左右的战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后面上来的敌人,顿时大受鼓舞,心中充满了必胜的豪情。
这时候,紧紧追上来的宋春霖却自以为得手,指挥着部下仍在穷追猛打。
当敌人距江岸只有二三十米时,战一雄突然大喊一声“打”,埋伏的战士们顿时火力齐开,跑在前面的敌人立时倒下了好几个,这突然出现的火力打得敌人有些发懵。他们万没想到,打伏击的却遭了别人的伏击,宋春霖情知不妙,带头撒腿就往回跑。但是刚跑了一百多米,迎头又有一支队伍像扇面一样展开,用火力挡住了去路,原来早有一支公安队伍远远地尾随在他们的后面,现在正好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宋春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支队伍一直与战一雄的两辆车保持着数百米左右的距离,无声无息地跟在后面,目的就是与江岸埋伏的兵力形成合围,全歼自己带来的人。现在他真正感到了那个指挥这场战斗中共年轻人的厉害,但是为时已晚矣。
此时,战一雄率领埋伏的战士们已经向敌人发起了冲锋,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战士发出震天的喊声:“缴枪不杀!缴枪不杀!”
这阵势把被包围的敌人吓破了胆,有的就举手想要缴枪,宋春霖却恶狠狠地一连打倒了两个举起手的人,红着眼睛疯了一样地大喊:“为党国成仁,不许缴枪。为党国成仁,不许缴枪。给我打,打!”
这时候,公安战士们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宋春霖举枪就要打冲在前面的战士,不想后面冲上来的战士一枪托就击飞了他手中的枪,几名战士同时举着长枪对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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