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的,那日抱着孩子回车厢后,自己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孩子的手上有伤,据小家伙自己说,那是被虫子咬伤的。
当时他还疑惑,还怀疑来着,直到后来带着娃儿去解决三急问题,孩子指着火车过道的那铁缝儿,李三何才知道,感情自家孙女是被火车过道的缝儿给夹的,哪里是什么虫子咬?
好笑小家伙童言稚语的同时,对于孩子手上的伤,李三何心疼坏了。
可惜在车上没有大夫没有药,自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除了吃喝的时候小心照看着些,自己毫无办法,只能期待着火车赶紧靠站,自己好下车给孙女去买药。
这会子小家伙还这般顾家,连个空篓子都不放过,看的李三何心里软软的却也更疼惜孩子。
牵着孙女下了车,出了火车站,李三何就问了人直奔许昌城你的医馆去,给孩子开了药后,李三何带着小多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狼狈赶路中。
他们是下了火车坐烧柴火的黑色铁壳子车,下了铁壳子后又坐骡车,坐了一整天的骡车后,下车还走了半天,最终,在几天后,才得以抵达了最终的目的地,品鑫县下的小李庄,这里便是李三何少小离家的故乡。
犹记得当年离开时,自己还是十几岁的小少年,如今归来时却已是两鬓苍苍。
他们抵达小李庄的时候是中午,日头正高,一天中最是酷热的时候,庄子里的人大多都在歇息,庄里没几个人在外头晃荡,这也就导致了进庄来了的这一老一少,并未碰到什么人。
依着曾经儿时的记忆,李三何牵着孙女,走到了庄西头的一处破败院落跟前停下。
多余垫着脚,仰着小脑袋,望了望跟前破败的院落,又望了望身边,周身都溢出颓废神色的爷爷,多余始终没有出声,怕打击到了自己的新爷爷。
毕竟,放眼望去,她透过东缺一块,西少一边的破败院墙,看到里头院子的情况实在不算妙。
破落院子倒还算是宽,可惜呀,唯一栋的三间黄土坯屋子,墙壁还夸张的垮塌了一整面不说,便是屋顶的茅草都不翼而飞,破败连连。
多余吃惊的小嘴都惊讶的张成了O形,心道,这就是她跟新爷爷的新家?
真是太,太,太……
“你们是什么人?在我们小李庄干甚呢?”。
一声呵斥,立刻惊醒了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祖孙二人。
虽没有血缘关系,可祖孙二人的动作却整齐的好似一人般。
齐齐回头望向身侧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隔着他们十几米远的路口处,一位为精神矍铄的老汉,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祖孙二人喊话。
“嘿,问你们话呢,你们怎么不回答?”。
如今的世道乱着呢,小鬼子,党国军,皇协军,各个都不好惹,都是霸道的主,除了游击队是为他们老百姓当家做主的好队伍,别的都是挨千刀的货色!
只可惜啊,那样的队伍却神出鬼没不说,先前他们这边的一支小分队也因为任务离开了,这不,眼下整个品鑫县境内也无队伍的身影,老百姓的日子越发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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