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看得还挺清楚的，不像那个犯傻的女人，明明我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可她都想不起来我是谁。你说，她笨不笨？”

司炎空那双金黄色的眼眸隔着一层深不可测的屏障，让夏目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如果你的意思是小歌应该认识你，但她忘记了你是谁，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偏要做那些事情激怒她，你应该知道这么做只会让她更加讨厌你......难道你做的这些就是为了让小歌讨厌你？”

“只是让小歌讨厌上你，你大可没必要费劲周章，从国外转学来我们学校，国外的开放式教育不同于中国的应试教育，你应该清楚中国式教育的局限性，这里的教育不适合你。”

司炎空一抹冷笑，想起路天歌说过的同一番话，特别是“不适合”这三个字，深深刻印在他的脑海里。

夏目继续说，“可你令愿费劲周章都要接近小歌，应该不只是单单为了让她讨厌，因为让一个人讨厌上你，只需说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便能让她彻底讨厌你，甚至疏远你。”

“而你的行为，表面上让小歌讨厌你，实际上你是在......报复！”

他有意成为小歌的同桌，有意捏断小歌所有的圆珠笔，有意抢小歌的水瓶喝水，有意让在同学们面前故作亲密......这些在外人看似琐碎的小事，对夏目而言，对小歌而言，都是恶作剧的报复！

看着司炎空愈发邪魅的笑容，夏目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更可怕的想法。

“你是在报复小歌！”

“而今天的报复对你来说都只是一个开端，你最终的目的是要一步一步地蹂躏她，伤害她，让她接受应有的惩罚，以达到你的报复效果？”

如果司炎空真是这样，他绝对不会让小歌受一点伤害，更不会放过让她受伤害的个人。

夏目攥紧拳头，水墨色眼眸越发浓墨，眼底闪过一道利剑般的寒光。

司炎空没想到南宫夏目说着说着说出他的真实想法，只不过用“蹂躏”一词语稍稍夸大事实。

垂眸对上那张相似的脸皮，司炎空不由打了个啰嗦，“夏目同学，请你别摆弄出一副臭脸，看到你现在的模样，我就想起那个人。”

夏目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但稍微收起眼中的冷厉，听他继续说下去。

“你分析的没错，我是想报复路天歌，如果......”

夏目打断了他，“你为什么要报复她？”

“别着急，等我把话说完。”司炎空坐得有点脚麻，便换了另一种姿势接着说，“如果报复非要一个理由，我想应该是......恨。”

夏目听出了他言语中的停顿，而停顿证明他的报复根本不存在理由，这个理由是他此时此刻才想出来的，那么他并不是真正要报复小歌，报复只是他的一时之念。

“我是恨她，但不至于你说的那种蹂躏程度，也没想过让她受到伤害，只是简单地作弄一下，让她想起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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