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魂书院。

书院长廊。

“那个，我刚刚要是没听错的话，你要收我为徒？”

跟在廉戊以及一众教习的身后，王汲有些扭捏。

倒不是他矫情，而是在这个世界的观念里，对于拜师收徒这件事极其重视。

如果只是传授一定的技艺，那只是单纯的授学关系。

比如书院里的教习之于学子。

可是拜师收徒，那几乎就等于是父子关系一样亲了。

老头子刚才说出他要做王汲靠山的话。

按照这个世界的理解就等于是：

我要做他干爸了，以后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他摆平不了的事，我都担着！

所以没看井彦霖之前气势汹汹非要杀王汲不可的架势。

结果一听老头子说要收他为徒，立刻屁也不敢放一个，扭头就走了吗？

那是因为大家都认可这个！

即便是赤国的法律，也是承认这种关系的。

坦白说，王汲并不抗拒多一个师父。

原因很简单，刚才面对英魂殿的压迫，老头子硬是抗住所有压力，保下了自己。

纵然对方也是畏惧老头子的实力，可他凭什么就要保你呢？

单凭这个，王汲便被这个老头子给折服了。

更何况，老头子的性格实在是太对他胃口了。

诙谐、强势，却毫无强者的架子，又守着那么一点是非善恶的底限。

是王汲在这个世界看到的为数不多的，真正意义的好人。

再说了，老头子可是整个赤国最大的大腿啊！

当他的徒弟，完全不亏啊！

而廉戊听到这话，往四周张望了一下，脸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嘘！我收你为徒，是骗井彦霖的！”

王汲：“哈？”

旁边的教习倒是见怪不怪，显然对廉戊这种耍赖皮的性格已经完全习惯了。

但是王汲还是有点愣。

“世俗礼法，怎么可能约束的了我呢！”

老头子得意洋洋道：“我说你是我徒弟，没人敢说不是，我说不是，没人敢说是。”

王汲都有点糊涂了。

那我特么到底是不是他徒弟啊？

似乎看出了王汲的困惑。

老头子哈哈笑道：“小子，你想真正成为我的徒弟，还差了些。”

“我次收徒弟，还是四十年前。”

“你知道我为什么收他为徒吗？”

“不知道。”王汲摇摇头。

“他觉醒了ss级英魂。”

“……就这？”

老头子两眼一瞪：“什么叫就这，这可是ss级英魂！”

“别看就比你多了一个s，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

“不过呢，我虽然对资质要求高，但更看重性格！”

“不然，赤国每两三年里，多少也会有那么一两个ss级英魂，我却为何总共就收了三个徒弟呢。”

说起这个，王汲顿时来了兴趣。

“那，你比较看重什么样的性格？”

“什么样的？”老头子还真的认真想了想：“性格的话，我喜欢就行！”

王汲有点无语，这位大佬可真任性。

不过他还是挑眉道：“那，我这样的性格怎么样？”

“你？”老头子斜了他一眼。

“你吧……啧，你这性格，我确实喜欢。”

老头子砸吧砸吧嘴道：“不和你吹的，老子当年跟你一样……”

“咳咳……”

一旁的教习咳嗽了两声。

“咳什么咳，我就说！老子老子老子！”老头子赌气道。

王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我特么……谁能想到这赤国第一高手，第一大魂者，平日里就这德性？

张口闭口老子？

我真长见识了！

教习也一脸无语，然后干脆自己先走了。

临走时撂下句话：

“老子不伺候了！”

“你跟谁老子呢！”

老头子在后面喊道。

王汲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亏我特么曾经还对这个老混子心生向往……

碍眼的人走了，老头子谈兴更浓了：

“老子当年也和你差不多，脾气暴得呦，不吹牛，一人一魂一壶酒，连闯七八个小国……”

“所以呢，今天我看到你这脾气，没得说，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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