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白瞪了她一眼,道:“不是问你这些,是问你可仔细瞧见了容妃的失态。”
“奴婢不敢说...“珠云有些犹豫。
“你在我身边服侍也有几年光景了,怎么在我面前还是一副谨言慎行的样子,我问你话,你便说。”
王后向来都是一个心直口快之人,最见不得旁人在她面前扭捏矫作。平日里珠云言行细微周到,将她吩咐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下职太监宫女对她也是极尊重。早年前便听过蝴蝶传闻一说,如今硬是她亲眼所见,可是不好评断。王后平时待她不薄,现在想听听她如何说,也是极信任她了。
“回主子,容妃今儿被吓的可不轻,面色苍白,走路都在打着颤。我眼瞧着她回去的时候是几个宫女搀扶着的抬轿。”
王后将暖炉捂得又紧了些,道:“我与她不过一样只见过这一回,也没她吓得那么严重,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珠云又将第二碗参汤递与王后,王后手中的暖炉放在了一边,喝起了参汤。珠云才又说:“不管是不是做了亏心事,单是在广寒殿时,容妃娘娘死不承认曾在中秋佳宴见过慕小姐,已难免让人生疑。”
“怎么说?”
“中秋佳宴之,您听了昭灵郡主的想要为难一番慕小姐,王当时点了名到前面圣。在坐的没有不知情她便是状元爷的亲眷,当时婕妤娘娘和太子殿子都有意维护她。独是容妃娘娘没有任何动静,今儿反而说之前没有见过,可见她对慕小姐若不是有成见,便也是成心保持距离的。”
王后“哼”了一声:“昭灵这个丫头也是没了出息,不过是被人吓唬了一下,至今都没好的迹象。选秀在即,让我去哪里找合适的人来。”转念一想又说起容妃来:“自古以来,得道者升仙,哪真有鸡犬跟着富贵的道理。她一直都对自己的出身不满,若不是哥哥是当今丞相,怕是贵妃称号这辈子也别想。柳烟镇一个无名小镇,如何让她屈身认亲,何况还是一个丫头片子。她现在的心意可都在她那个侄女身呢。”
珠云跟着说道:“可奴婢听说容妃娘娘的侄女沈婉依,跟慕小姐的关系素来匪浅。两个人从小到大一直是玩伴,两家府宅也是相邻的。太子殿下前几个月刚回宫时,主子不是派人打探过,那时太子殿下还特意将沈婉依带出宫与慕小姐相聚之事呢。”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王后问道。
“说明容妃娘娘十分瞧不慕小姐,主子何不把她作为昭灵郡主选秀的备选人?”珠云递于王后一个眼色道。
王后听后连连摇摇头,直呼拒绝:“不行不行,她瞧不的人,我才不要!”
珠云又俯在王后身旁说道:“主子怕是不知道一些事,这个慕小姐绝非等闲之辈。刚来帝京时,在凌王府与咱们昭灵郡主起了冲突,整个帝京谁人不知昭灵郡主脾气嚣张跋扈。偏是这个慕小姐不曾怕她,两个人起了冲突后,昭灵郡主竟是半点风没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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