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嬷嬷讲到这里再度哽咽：“当北辰国大军返回时，我才得知消息，蝴蝶草原已是分崩离析。夫人和大王已经全部遭人杀害。”

“北辰国根本没出兵是吗？”

“蝴蝶草原出事以后，我便与蒹葭娘娘四处打听消息，这些年才知道其中原委。夫人小时候曾随老族主来过北辰国，那时王也还小，对夫人一见倾心。北辰国先王曾有意与老族主联姻，老族主以夫人已定了婚约为由婉拒绝。到了王即位后，便又重燃了对夫人的念头。他以为如果蝴蝶草原一旦暴乱灭尽，他不仅可以占领蝴蝶草原，还能以收留夫人的名义将她留在北辰国。”

“那为何王又会放她离开北辰国？”云落心痛的问道。

“夫人是悄悄离开的，她在北辰国已猜出几分。便请求蒹葭娘娘找来车马行队离开，她这一走，不料竟是生死之别。”乌嬷嬷呜咽难耐，声音悲切之极。

云落叹道：“所以王也知道了此事，对她心生不满。待蒹葭娘娘生了太子殿下以后，伤心郁结，终日寡欢。当她知道王的本意后，更是绝望之极，才决定出家常伴青灯。这些她都没有说出来，一个深爱着的丈夫，心里竟然喜欢他人之妻，那人还是自己情同姐妹之人。”

乌嬷嬷哭着点点头：“那段日子，蒹葭娘娘痛心难过。她几乎每个夜里都无法入睡，身子日益衰弱。在得知这一切后，她决心为王赎下罪过，便出了家，一心潜佛。自从蒹葭娘娘出家以后，宫中所有关于蒹葭娘娘以及诗茵夫人的一切全部销毁的干干净净。”

良久，云落想起什么，问道：“为何广寒殿里还留着凤引花？”

乌嬷嬷怅然道：“凤引花是当年老族主献给北辰国先王的贺礼，象征邻邦友好。王自是不敢公然毁坏，你没有见过夫人，这婕妤娘娘眉目之间跟夫人确有几分相似。可她远不及夫人的万分之一，也许是这个缘故，王召她进宫封了贵妃。只是可惜她进宫后便突发怪病，身子一直虚弱不堪，为王甚为自责，对她更是宠有加。”

“她本没有病，是自己给自己下的药。”

“什么？”乌嬷嬷一声惊愕。

“我曾带商无尘去过广寒殿为婕妤娘娘诊治过，她不过是在每次御医看病之前，服用了一种药物。所以再厉害的大夫，也是治不好她的病。”

乌嬷嬷又问道：“她可知道你们诊治的结果？”

“没有，商无尘出宫后告诉我的，想她也是可怜人。只是说无法诊出病情，替她瞒着。”

乌嬷嬷将手中的香囊放回到云落手中，冷笑道：“你们可都是被她骗了！”

云落更加疑惑：“嬷嬷这话怎么说？”

“她刚进宫的时候，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她在宫外本有婚配，为了凌王府的荣耀不得已进了宫。这样一来开始就博得了众人的同情，人人都很尊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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