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大小姐哪里懂医,大小姐她不过是不忍心老夫人受苦,她有这孝心就行了,您呀就别指望她那药有什么神效。”
赵金凤本来困困的,被刘嬷嬷这么一说,困意全无了,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看着刘嬷嬷盘子里的水粉和香料,略微难过地说道。
“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她年年都拿水粉抹脸上,身上就是为了遮盖自己的气味,屋子的熏香也是从没断过,本以为今年能不一样,谁料依旧要重复从前的生活,她叹了一口气。
“将香点上吧。”
香香一面捶着赵金凤的腿,一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赵金凤的脸色,斟酌着说道。
“老夫人,奴婢觉得您完全可以不用这水粉了,奴婢方才并没闻到老夫人身上有什么气味。”
刘嬷嬷呵斥香香。
“你胡说什么,老夫人是“体香”,你这样小妮子怎么说话的,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香香委屈地瘪嘴,不敢吭声了。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着有心,这刘嬷嬷跟着赵金凤一辈子了,天天伺候着,对于赵金凤身上的气味多多少少有点免疫了,但香香不同,她是这两年才到赵金凤跟前伺候,而且她身上的气味,只有夏日炎炎的时候才特别重,冬日里穿得衣服多,并不能察觉,除非大汗淋漓才能嗅到一丝臭味。
赵金凤自己其实已经习惯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没人说,她根本察觉不出,她不由微眯着眼认真地审视着香香
“你说的是真的。”
香香立即吓得跪下,惊慌地说道。
“奴婢所说绝无虚言,这几天奴婢并没闻到老夫人身上有什么气味,老夫人身上的气息跟普通人身上的气息没什么区别,很正常,奴婢不敢说谎。”
香香这么一说,刘嬷嬷看了赵金凤一眼,她读懂了赵金凤的意思,她将手中的水粉端了出去,然后折回来,在花厅细细嗅,细细闻,她不由一喜,朝赵金凤贺喜。
“老夫人,您的体香确实没了。”
“是嘛?”赵金凤欣喜地抿了抿唇,然后细细闻了自己左右下腋,那困扰她一辈子的难闻气息消失了,她大喜过望,不由竖起大拇指夸花田。
“这大丫头还真有点本事,把我这隐疾给治好了,没想到她比那些大夫强多了。”
刘嬷嬷很明白赵金凤受“体香”困扰多年,而今好了,那老太太该多高兴,她自然好不吝啬自己的好话,也跟着夸花田。
“往后老夫人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了,在也没什么顾虑了,真是太好了。大小姐真是能干了,说是妙手回春也不为过,老夫人大小姐治好了的隐疾,该赏大小姐。”
“嗯……”
赵金凤高兴地颔首,一张褶皱的面容里满是舒心地笑意。
“去,去,将大小姐找来。”
是的。
赵金凤的心情从来没这么愉悦过,自从她及笄之后,这隐疾暴露出来,她整个人都变得很阴郁,闭门不出,除了正经的大事,几乎没出过门。
这个隐疾解决了,她又可以像从前那样春日里出门踏青,夏日里去避暑,去老朋友的府上走动走动,唠嗑唠嗑。
想到这里,赵金凤眼眸之中泛起水光,她多少年没与闺中密友来往了,大家都误会她,认为她高不可攀,认为有个皇后女儿撑腰,目中无人,谁能知道,她心里的苦,唯有身边的人刘嬷嬷陪着她,即便是太后,到了夏日里也是不召见她的,更不会来府上看望她。
而今自己的隐疾好了,她心情大好,不过这多亏了花田的药,不然她何时才能摆脱困境,她自然要重重赏花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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