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娇娘这一声一波三折,打趣道:“那恐怕就是萧萧了。都说无边落木萧萧下,她名字虽然孤寂,性格却亮烈如火。只是她到底是活物,和咱们这些死人是不一样的。”
黎破晓爱情的小火苗不容许任何人吹口气,反驳道:“可比你那小情人来说,萧萧活的久多了!”
谢娇娘赏了他一脚,抱臂嘲笑道:“白翊可没有一个哥哥,看着他跟宝贝似得。阿遥若是知道你这个多情血族盯上了他妹妹——”
谢娇娘眼中都是抓到了对方把柄的得意色彩:“估计阿遥是要好好收拾你一顿的!”
黎破晓呵呵两声,拎着衣服掉头出门,关门的时候正看见谢娇娘一脸温柔的对着手机说什么,和面对自己的模样天地之差,心中暗骂了一声“虐狗!”才走。
谢娇娘一边和白翊分享着今天白翊遇见的事情,一边想着乐遥和自己说的话。
陈生对待自己究竟有什么企图,如果不是能够让修行大进的子孙偶吸引着陈生,那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是陈生正在觊觎的呢?是离朱剑还是自己手中的这一片云州城?
她这一个多月回复的差不多了,惦记着冷仲秋的近况,便捏诀往冷家去。她一脚落在冷家门口,却正好看见一个高大的西装男人从车上下来。
他已经五十有余,却看起来只是而立之年,鬓边生一点白发,眉目之间仍存青年的锐气和果敢,然而气质愈加沉稳。他见了谢娇娘的一瞬间皱起眉头,却仍然恭敬低下头道:“谢娇主。”
他比他女儿有礼数的多。
谢娇娘也有几年未曾见过他了,却依稀还记得他的模样没有丝毫改变。她轻轻笑了一下,但是在冷疏阳的眼中便一下子想起他最初见到谢娇娘的时候她的表情,诸多美艳之中一点如此冷漠的慈悲,就这样答应了他和妻子的请求,用子孙偶赋予了冷仲秋的生命。
冷疏阳道:“多年不曾见过娇主,娇主风采依旧。不知娇主是否肯赏脸喝杯茶,和晚辈叙几句话。”
谢娇娘颔首,随他走到他的书房,这才看出这个男人的一味深情来。这个书房的布置,仍是当年那大火烧尽的古宅之中书房的模样,依稀还是冷家的女主人还在的时候。
谢娇娘温声问道:“冷先生,可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
冷疏阳抚摸着桌子上摆着的相片,那上面的女子笑容温柔和煦依旧是生时模样:“一转眼,仲秋已经二十一岁了,藴华也已经走了十五年了。”
谢娇娘声音矜持冷漠,便如庙中一尊神像一般无悲无喜,这才是她在凡人面前的模样:“冷先生情深,冷夫人去世多年仍然如此念念不忘。”
“晚辈若是情深,便应该宁可让藴华恨上晚辈,也不该和她一起求您让仲秋出生。”冷疏阳一侧头,眉目间深邃的褶藏着他一生后悔的缘故:“为了仲秋,我永远失去了藴华,而仲秋,我也很快就要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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