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嘴唇,剑眉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丝黑发中,英俊的侧脸和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古井一样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还有眼角的泪痣,简直是大自然的神来之笔。
“张浩清,以后你出去都得好好戴着面具,不然不许出门。你长得真是祸国殃民,红颜祸水啊!”
“余蓝衣,信不信我把你舌头拔掉。我不介意你是一个哑巴。”
“老臣附议。”
满头黑线,余蓝衣愤愤不平,我怎么就不招人待见了。我实话实说有错吗?谁叫他戴面具那么久,他都快忘了,这是个连男人都想掳走的绝色美男。
明明他也不差,至少说他的长相也算是上等了,再说了,自己的性格,那么有趣又迷人。不比这个冷冰冰的家伙好,这些人都是没眼光,没有发现美的眼睛。
“将军,我也要涂,我怀疑你的药膏有增加颜值的作用。”
“余小子,你别急急忙忙的,成大事者得有点定力。别成天装疯卖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
“好了好了,我不这样行了吧!我也没办法啊,这扮久了,就这副样子了。主要是我也挺喜欢的,比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脸好太多了。说起来还得感谢您老的那些瓶瓶罐罐。”
“哎,你呀,读的书不多,词到不少。这些也是机缘巧合,以前我在京城时幸得天才神医的配方相赠,也是缘分。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那小子还活着吗?”
“怎么不能活着啊?他姓甚名谁?好不好看啊?”
敲了敲余蓝衣的脑袋,老将军一一道来。
“我来到这里那年是京城的饥荒年,且正值疫情。民不聊生,躲都来不及,那少年郎心善行医问诊,却识得我的身份,为我整治。我虽怀疑,但是看他没有恶意。后来,他助我出关,给了我许多他的家当。说来也巧,正是缘分安排。我出使西北当说客,有药相助得以有了一席之地,直到今天。”
不知道说些什么,余蓝衣点了点头,装出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
“老将军放宽心,我会继续打听他的下落的。只是,物是人非你也有个心理准备。”
“是啊,是啊,你说你年纪都大了,就别乱跑了。好好的安享晚年,其他的就交给我们好了。”
赶紧拦下张浩清,生怕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家伙,再给老人家气倒。多多少少得留点希望不是。
“那个少年郎,如今如果还在,应当比王上大个三四岁。是老夫的救命恩人啊!”
咳咳——
扶着老将军来到椅子前,让他坐了下去,上了年纪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捂着口鼻,咳嗽了几声。
他这半辈子也算是活够了,真想再见见那个小子。希望老天爷有眼,心善之人活得久一点。只是,他后来多方打听,都是杳无音信。
听说后来有人乘机抓走了许多孩子,不知道他在不在里面。毕竟,当年的他看着弱不禁风瘦弱无力的。找了一圈未见其人,是遗憾啊!
“将军,不要在想了。因果轮回,善恶有报,他会善有善报的。要是这么说起来,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继续寻找的,你不用担心。”
看着眼前玉树临风年少有为的张浩清,老将军微微一笑。那日逃出城后,他一路往北,缘分使然,阴差阳错间救了被流寇抓到的小孩。
没想到竟会是他下半辈子的贵人。幸得张浩清相助,他得以保全一城人的性命,躲过了灾荒,完成了皇帝交给他的命令。
但也由此留下了深深的遗憾,不能再回京,远在异乡常常触景生情。这么多年过去了,午夜梦回,他的心总是久久不能平静。
那么好的孩子,可不能白白死了。
送走了老将军,回到宫殿换上衣服,张浩清漫不经心的扣着衣服,想起了远方的人儿。大漠风光无限好,真想带她来看看。
在她国度的北缘,有一处被清澈见底的小河环绕,流水潺潺,沿着沙漠蜿蜒伫立的净土。在小河两岸,随处可见柳树、杨树挺拔苍翠,盘根错节,状若盘龙。
张浩清站在沙山上,俯视下方,连绵不断、高低起伏的沙山下面是郁郁苑芴的树林林中花团锦簇,点缀着这绿色的沙漠孤舟。
没有了君悦心的声音,他倒是不习惯了。虽然难以想象,小时候那个想方设法助自己逃跑的机灵鬼,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但是还是那么古灵精怪,尽是鬼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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