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婉一回到陆府,先去颐乐居见了老太太。老太太托着她的手,喜极而泣,不停地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从老太太房里出来后,陆念婉又去了无逸居,却见玄臻坐在榻上,用手敲打着双腿。
“玄臻师弟,你的腿怎么了?”陆念婉疑道。
玄臻掸了掸衣摆,道:“阴雨天,湿气重,关节不大灵活。”
陆念婉狐疑地看着他,“要我替你看看吗?”
“不用,不用,过两天就好了,”玄臻见她心情不错,笑道:“看来此趟是有惊无险啊。”
陆念婉从怀里掏出了八卦镜,往他手上一塞,道:“这个还给你,玄臻师弟,你的八卦易数算得还挺准的。”
玄臻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问:“见血了?”
陆念婉点点头,却道:“不过不是我的血。”
“那是谁?”
“小王爷段容陵。”
玄臻蓦然跳了起来,浑然忘了双腿的酸疼,激动地说:“什么?他跟你这些天一直在一起吗?”
陆念婉赔着笑,“没有,没有,就第一天入宫的时候,跟他见了一面。长公主刚见面就要刺杀我,幸好有小王爷替我挡了那一下。哦,对了,就是应了你说的血光之灾。”
玄臻轻松地暗自舒气,看来是他的八卦镜将灾祸转嫁给了段容陵。
陆念婉又问:“这几天,家里没什么事儿吧?”
“家里没事儿,不过……”玄臻顿了顿,道:“诏都城里倒是有一桩奇怪的事情。”
“怎么了?”
玄臻道:“听说,最近几日,有人拿着同一个生辰八字,四处找人占卜算命,测去向。我猜是哪个大户人家丢了孩子吧。”
陆念婉凝神看他,问:“来找过你吗?”
玄臻摇摇头,“这两天腿不好,我没出摊,只是听隔壁街的王二瞎子说的,给的酬金还特别丰厚。”
陆念婉推测时日,正是她与长公主谈论四皇子下落的时候,诏都有此异动,必然跟此事有关。
想着,陆念婉问道:“你知道这个人的生辰八字吗?”
玄臻一脸牢骚,说:“王二瞎子在我面前炫耀了好久,我能不知道吗?甲子、庚寅、乙酉、丙寅,啧啧……”他连连咂舌,道:“这八字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命。”
陆念婉凑在他身旁,催促道:“你快测测看,他现在身在何处?”
玄臻迷惑地看了看她,随后起了个命盘,一通演算过后,道:“仅凭这个八字,我只能推算出他大概的方向,东南方位。”
“东南?”陆念婉眉头一蹙,“南诏东南方位,少说也有二十多个城池,你能不能再具体一点。”
玄臻眸色微紧,道:“结合此人的八字,依木则活,遇水则亡。若他还存活于世的话,必与木字沾边。”
“木字沾边?”陆念婉想起了长公主留下的那句话,梁州,慎郡王府!
梁州在诏都之南,不正合了玄臻所说的木字沾边吗?难道说,四皇子他此刻,真的身在梁州慎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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