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押着赶出了陆府,与收了卦摊回府的玄臻迎面相逢。玄臻心中甚是疑惑,今儿怎么都聚在了正堂里,又见陆念妁跪在地上,便知又是她整出了幺蛾子。
玄臻走至陆念婉身旁,轻声打趣道:“婉婉,下次府里开戏文,你记得早点通知我,我好回来给你助威啊。”
陆念婉莞尔一笑。
此时,府外又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小厮撒腿跑了进来,直奔堂上,道:“老太太,不好了,老爷他出事了。”
全家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老太太不由地握紧了轮椅的扶手,迫切地说道:“出什么事儿了?你快说清楚。”
小厮回道:“梁州传来了消息,说慎郡王服用了老爷开的方子后,驾鹤西去了。而据说,老爷出了梁州后,下落不明,如今城内外都贴了告示,要缉拿老爷呢。”
“什么?”老太太一时经不住打击,瘫倒在了轮椅上。
“事情都没有查清楚,为何要缉拿爹爹?”陆念妁满脸疑惑,央着段氏说道:“娘,您快想想办法啊。”
段氏吩咐道:“苏嬷嬷,你先带着老太太回房,这事儿我去一趟摄政王府,问问清楚再说吧。”
一时,正堂内的人各自忙碌起来。
陆念婉眉头紧锁,前世并没有发生此事,故而,她也不知道事情会朝哪个方向发展。
回了陶然居,陆念婉就让玄臻起了一卦,测一测陆展成的吉凶。
玄臻就回了她四个字:“有惊无险。”
如此,陆念婉才放心了。
段氏直到夜幕之时,才回了陆府,径自入了颐乐居,将外头的形势告知了老太太。陆展成离开慎郡王府时,留下了一道药方,郡王夫人命人抓了药,熬好了送至慎郡王房中。
由义子段齐禹亲尝汤药,再喂给老郡王。
可谁知,一碗药下去,老郡王一命呜呼,连带着仅尝了一口药汁的段齐禹也一并殁了。
这下,事情就闹大了。
更为棘手的是,陆展成本人在回诏都的途中,不慎坠落马车,失踪了。若任由此事发酵,到时悠悠之口如何能堵住?
老太太听着心惊肉跳,吩咐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展成,多派些人手出去。”
段氏点头道:“我已让府里的下人都去找了,不过,还有一事儿,如今老爷他不在,府里还要请老太太您做主。”
“还有什么事儿?”
段氏道:“就是妁儿的婚事,老爷出了事儿,我们一大家子唯有依靠小王爷的照拂,好在妁儿与小王爷本就有口头婚约。我今儿探了探王妃的意思,想着趁早将这事儿给定下来。”
老太太有些拖延,“妁儿她年纪尚小……”
段氏急道:“这不没办法嘛,朝中都是些墙倒众人推的,没有摄政王府的后盾,莫说老爷在太医院的位子保不住,就是性命也堪虞啊。”
段氏见老太太犹豫,又道:“先换了庚帖,定下这门亲,咱们悬着的心也可安一安了。”
老太太终是松了口,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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