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驹脾气暴躁大伙都是知道的。
但是往常时候,他都只是大吼大骂一番,很少去拍桌子砸板凳,如今居然也跟着砸椅子,就不像是他的做派。
仔细一看,他脚下的椅子并非被砸,只是他内力激荡之下,没收得住力道而已。
大伙都有些诧异的看着韩宝驹,韩宝驹仿若未见,双目赤红,脸色铁青,却是一言不发,但浑身却散发出摄人的气压。
便是连才发完火的柯镇恶都觉得有些蹊跷,便问道:“老三,你怎么了!”
韩宝驹这才回过神来,揉了揉脸,冲韩小莹道:“妹子,你刚才说那狗东西砍了谁的脑袋送去当投名状了!”
韩小莹被他的语气吓到了,但还是纠正道:“不是他砍了别人脑袋,是他的脑袋被砍了!”
韩宝驹语气平淡的问道:“谁让砍的,赵扩?”
赵扩就是如今的大宋的皇帝。
韩小莹摇头道:“不清楚,就知道是史弥远暗杀的,具体细节……”
不等韩小莹说完,就听韩宝驹大笑道:“砍得好,那狗东西,早就该死了,史弥远是吧,回头我去一趟临安,好好谢谢人家!”
他这话说得违心,嘴上笑着,脸颊上已经挂上了泪珠,却尤自未觉。
看到他这个样子,全金发先前的怒火登时便散了,小心翼翼问道:“三哥,那韩侂胄不会真的是你亲戚吧!”
刚刚还笑着说话的韩宝驹登时大吼道:“什么亲戚,那狗曰的跟老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下大伙可都清楚其中的猫腻了,只是看韩宝驹心态失衡,大伙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半晌,柯镇恶才道:“好了,不提这件事了,大伙各自回自己房间休息去吧!”
柯镇恶领着众人离开了哲别的房间,各自回去休息,全金发又去了前台找掌柜给哲别换了房间,桌椅的赔偿自然是之后的事情。
韩小莹本来要去看看自家三哥,却被柯镇恶拉着,道:“七妹,你陪我去逛逛!”
张阿生要跟着一起,却被柯镇恶赶了回去。
两人离开客栈,寻了一个僻静的茶楼,柯镇恶这才开口问道:“以前总听老三说跟韩侂胄没关系,但刚才他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李好义跟他是同好之人,他的死讯都没让老三变脸,但一听韩侂胄的死讯,你是她堂妹,你跟我说说看,嘉兴韩家,与那韩侂胄到底有什么关系?”
韩小莹道:“我爷爷说过,我家祖上的确是韩家的马夫,南渡后,才定居嘉兴,提韩家打理马匹生意,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柯镇恶皱眉道:“如果只是这样,老三会是那个表现?”
韩小莹委屈道:“大哥,要是有关系,你看我可是他的亲堂妹,我也没觉得怎么样啊!”
柯镇恶想想也是,既然是堂兄妹,没理由韩宝驹跟韩侂胄攀了亲戚,韩小莹却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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