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的汉子,怎么就惹了张家啊!”
“你不知道?”
“这人竟敢一个人杀入张家之中!”
“听说还打伤了张家十几个家仆!”
云逸还未与潘璋行到,便听人群之中正在讨论。
他朝人群中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被锁链捆在柱。
他一头长发披散,浑身下皆是伤痕,显然是昏了过去。
而他身旁,则是几个家仆模样之人。
一个家仆拿着鞭子,正在耀武扬威道:
“尔等都看看,这人竟敢冒犯我张家府邸。”
“如今受伏,奉公子之命,特地让大家观赏一番此人英姿!”
说着,家仆当下一鞭子往那人抽去,骂道:
“你不是爱出头么!”
“继续啊!”
啪!
长鞭一阵破空之声,便落到了那人身。
然则被鞭子抽着,那人却只是一声闷哼,并没有出声。
眼见此状,云逸身前便有个汉子吐了口唾沫。
“呸!这张家恶奴,欺人太甚!”
云逸见此,奇道: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张家要如此对待此人?”
前方的人闻此,头也不回的愤愤不平道:
“还不是那流民闹的!”
“这几年北方来咱们江东避祸的人难民不知多少。”
“前几年盛郡守在时,安排了这些难民去开垦荒地。”
“人家难民流落的时候,这些世家不管不顾。”
“结果现在人家开垦好了田地,他们就出来了!”
“这不,最近北方来了刘使君,听说是个仁厚之人。”
“结果却纵这张家去抢夺人家流民的田地。”
“抢了地还不行,还要将人家拉回家中为奴为婢。”
“这汉子便是流民之一,昨天晚打入了张家。”
“说来此人也是个汉子,一个人一根棒子,竟然打伤了张家十几个家奴,还杀了几个恶奴!当真是好汉!”
在云逸身后,潘璋听到这里,当即赞道:
“果真是个好汉!”
云逸则是听得眉头紧皱。
这刘备入城这段时间,因为事务繁杂,还没来得及统计人口。
没想到这些世家竟然趁着这段时间去兼并流民!
亏他昨日还宴请了这张家家主。
如今看来,不用考虑,这张家必然是打压的对象之一。
他眯着眼,又道:
“不知这张家抢了那些人口,又送去什么地方呢?”
身前的汉子闻此,不由回身笑道:
“外地人吧?”
“岂不知这张家以造船为业,那些人自然送去当船工了!”
“造孽啊,让人家家破人亡也就罢了,还要给他家为奴为婢!”
“岂有此理!”
在云逸身后,潘璋已然怒不可止,怒喝道:
“这张家真乃恶族!”
他本就喝了酒,酒劲一来,口中没遮没拦,声音极大。
一时间众人都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那张家家仆闻言,脸一阵轻蔑道:
“好啊,又来一个出头的!”
“让爷爷看看是谁!”
说着,提着鞭子便走了过来。
人群见此,顿时后退了几步。
潘璋见此,来到了云逸身边,问道:
“军师,该怎么办?”
云逸冷笑一声道:
“人家都来了,不打留着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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