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看着越阳楼随手将这口长锋丢来。
当他亲身触及到剑身的那一刻,九天雷鸣炸响,他的每一个细胞,却是都产生出了一种极致战栗感,仿佛光是那雷声,就要令他从物质结构的细微层级上,直接被抹杀毁灭了一样,些许没有当场失禁,整的屎尿屁一裤子。
“此剑——”
越阳楼无比悠扬的声音,好似从“天边”传来,惊醒恍如噩梦中者,道:“某唤作是‘闻雷说’,以纪念吾师破劫成道之夜。”
“令师?”
坎精儿捕捉到了某个堪称关键性的词语,想到这一位动辄屠了满山的凶神,似乎是异常神秘的背景,打了一个激灵,便惊叫道:“破劫成道,难道教主之师竟是第三境的……”
越阳楼竖起一根指头,立在嘴前,意味深长道:“不可说,不可说也。若你家大王见到这口‘闻雷说’,他便自然是会知道某的意思。”
“老道、老道明白了!”
看见越阳楼这么说,坎精儿的神色就骤然变得凛然了许多,作为各类妖魔中,也算得上是最会“钻营”的鼠妖,也不知道这个老道到底是在内心里脑补出了什么。
在妖魔的世界中。
话语里的说服力,是以永恒不变的“实力”为本位的。
因为习惯于仰慕强者,“权威”的力量被无与伦比的放大,几乎是成了某种共同的真理。
就算越阳楼这话里充满了模糊的语义,而引发出某种想象的“证明”也只有这口骨质玉剑本身,但只要他轰杀了太白山君,血洗了整座无功山的战绩在这里。
凭着本身祸境的实力。
无论是凭空蹦出来的出身也好,还是以前完全未知的过去也好,这些也根本就是些没有意义的东西,更不会有大妖闲着没事去追查。
不管这个六龙教主背后的老师是劫境老妖的传闻,到底是真是假。
当它是唯一能够解释越阳楼这古怪实力的确切说法的时候,就算有人有妖不信,他们动手的时候也或多或少留着几分余地——因为,有着那个“万一”的存在!
“夫剑者,乃儒雅中之利器,有正直之风,和缓中锐锋,具温柔之气,可防一身之害,资三捷之成,故珍为致宝。”
越阳楼随机抓个幸运的‘无功妖寇’,转瞬炼为剑鞘,依葫芦画瓢,再度封入几缕‘狱’的气息,便丢给了坎精儿,似乎是异常真诚道:“听闻首阳山齐夷大君之故事后,某也是心生慕之,如此广开大宴,供养千山妖魔之举,实乃慈悲,此剑某以回礼赠之,万望大君莫要嫌弃某这小小礼物,情意太轻。”
“教主之心意……虽然不敢替大王夸口,但老道我坎精儿,定然是会完完整整替教主传达到的!”坎精儿下意识道,在接过那口剑鞘的时候,枯瘦老手打着颤,险些直接没抓住,又是感到了有无穷地狱幻象扑面而来,仿佛是每一寸血肉都在被什么存在啃噬。
不同于那口有“闻雷说”之名的骨质玉剑。
这口看似平平无奇的剑鞘,竟亦是一桩载着恐怖到难言之意的宝器!
虽然这自称“六龙教主”的凶神
话音落下,说罢,他也不管台下的坎精儿变得多么脸色苍白,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随手将几个罗霄洞中几个无功妖寇招摄了来,他便以道术炮制起了这些“礼物”。
首先抓到眼前的,是头似乎是蛇妖化作的‘无功妖寇’。
目光从它身上那些漆黑的鳞片上扫过,越阳楼五指如刀,就轻易破开了皮肉,抓住了它的脊骨,然后悄然间,发动了铸形的道术,将血肉中的精华淬炼,灌入到一身精铁般的骨骼之中。
弹指间,这头‘无功妖寇’身上的其余部分高度萎缩,难堪大用的脆弱部分化作飞灰,只剩下一条像是未开锋的剑胚、表面密布着漆黑鳞纹的修长脊骨。
“你家大王这请帖,以生死之道的造诣,强行将肉胎种于青石之中,造化出全新的生命形式,使两者相连,强破则石破胎亡,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只有祸境大妖,才能缓缓磨去石皮取出开宴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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