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承认,这几天放在心底的一些小情绪,因此开了那么一个豁口,放了些出去,令人轻松不少。
第二天再见到暮辛时已经又是接近用晚膳的时候了,安黎正在书房看书,暮辛进来将一本没有名字的书丢到桌子上:“你现在还无法练气更别提筑基,无相宗的功法你现在练不了,这个给你。”
翻开看,上面写的上轻功和剑法,墨水很新,能明显看出来是刚装订好的:“专门为我准备的?你今天就是在写这个啊。”
“对啊。伤成你这样还能活着的人不多,所以也没有相应的功法,只能自己写。”说着便往一侧的椅子上一躺:“不过你不用急着练成,反正这里你想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虽然是这么说,但安黎还是不放心,毕竟这么漂亮但宅子若因自己而被毁了还挺令人心疼的:“这地方虽然偏远但并非完全就不会被找着。”
“救你的时候使了点法子,找你的人现在应该还在反方向忙活,更何况,只要我不透露,这世上没人觉得我会救你。”
安黎听这话的意思似乎他挺有名气,但是在原主的记忆里,确实没有叫暮辛的人:“莫非你其实挺有名?”
“不告诉你。”
“行吧,当我没问。正好我想问问别的。倪芸儿被无相宗追杀,理由是她修炼魔功被宗主发现,后趁其不备就狠下杀手。后来传言被倪芸儿杀的人越来越多,但杀她的人理由大多数并非是为了报仇,而是因为她是‘魔修’。”
安黎觉得自己有点罗嗦,索性不说自己那些脑回路,直接问道:“魔修和修仙者,一个成魔,一个飞升,说魔者恶,可飞升的也不见得是什么圣贤,为什么就这么水火不容呢?”
“魔修的功法修炼方式残酷,虽然不一定要用活人,但这是大部分人选择的捷径,因为若不用人,耗时间长,而且修炼之处必定草木凋零,无一活物,很容易被人察觉。这些功法练成之后也是对等的霸道,被杀的大多死状极惨,一旦开杀,基本都是大屠杀。”暮辛狐疑地盯过来:“你该不会想练吧?”
安黎思考:“应该不会被逼到那地步。”
“要知道魔功一练就是与整个修仙派为敌。”不过发现现在的立场也没差,这个劝解方向行不通,于是住了嘴。
知他想到了,安黎便接着问:“练了魔功就要被杀是何道理?就如你说的,不一定非要用活人来练功不是吗?”
“大多数魔修心性残忍,无论用哪种方式修炼,都于理不合,于情不容。”
但在安黎看来也不全然如此,除魔卫道变成了修仙者的义务,这为他们堆积功勋,实现地位,自古凡人都崇拜英雄,又有多少人不喜欢世人敬仰呢。
“那是条红线。”暮辛见她是认真的,突然严肃了起来:“你不要去碰。”
那双眸子里没了初见时装谦谦公子的温柔似水,也没有了平时乖僻时的诡秘星辰,而是如痛正午时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灼烧你的双眼,直至大脑深处,让你不得不停止思考。
就算如此安黎也无法完全像她保证,她不排斥,这就说明如果将来有这个机遇,她不会拒绝:“只要不到万不得已,我必定不碰这条红线。”
“被逼到万不得已也不行。”暮辛在这点上并不打算退让。
“你别强人所难。”
“你要摒弃这个想法,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想别的办法,就当世上没有魔功这种东西。现在你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你没有见过。魔修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就像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感情一样,那时候就算你后悔也来不及,而且那条路上深渊,你听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安黎没有想过他会这么激动,败下阵来:“我问个别的。”
暮辛听她这么一说就没来由的就感觉不太好。
果然,接着就听见安黎问。
“你可有认识的神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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