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拥有倪芸儿的记忆,所以安黎对着暮辛给的功法练起来并不困难,过目不忘又是她的特长,也就更轻松。晚膳过后提灯将内容全背了下来,等到将内容全部烂俗于心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想着就这样不睡了吧,又担心还未痊愈的身体吃不消,于是躺下了。
睡着陷入混沌中后是被暮辛给摇醒的。
通宵的后遗症全报应在了太阳穴上,痛得厉害,致使心情也不愉快,很想告诉暮辛首先不要随便进别人房间,这是他家也不行,其次,喊醒人的方式不要这么暴力的摇摇晃晃。
但睁开眼看到他急切的表情,这些话转而成“怎么了?”三字。
暮辛能看出来她没有休息好,也无暇追究其因,道:“立即起来穿戴好。”一边说着一边在旁迅速画了一个传送阵:“朱亥带着另外八大宗门的人来找你了,我现在将你送到我朋友那儿,接下来她会照顾你。”
“你说过不会有人找到这里,除非是有人透露。”安黎不傻,自己没有透露,那么就只有暮辛身边的人了,但倘若暮辛身边有朱亥的人,那么不会还怀疑倪芸儿和朱亥可能是合伙的,如此一来,可能性就只有一个:“为什么要这么做?”
“赶紧走!”暮辛不打算作解释,见她穿上外衫后,把那本功法并入一枚收纳戒指里给她戴上:“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你现在赶紧走,他带来的人太多,我可能不太好应付,你留着就是给我添乱,少在这里磨磨唧唧的。”说完直接将她打晕了丢进传送阵。
她在一万只草泥马在脑海蹦腾中晕过去,然后又从吵闹的环境中醒来,雕梁绣户、钉头磷磷的,华丽至极。
布在房内的丝织帘幕,倒让她想起了那句‘罗帷翠被郁金香’,屋外吵闹的声音听不明确,可大致她已经能想到这里是哪儿了,于是立即起身检查自己,见该在的都在才松了口气,没憋住,骂道:“暮辛你特么的居然把我送到青楼来!”
也不知道收留自己的是何人,朋友在青楼,怎么想都不简单:“莫不是相好?”
想到这个可能性,安黎在房间看了看,是个闺房没错,但似乎并不常用,所以这间房是特意准备的,也就是说,一定是在这青楼里有一定地位的人。
‘老鸨?’
安黎自己先被自己雷住了,毕竟这和自己被卖掉基本上是一个意思,于是去翻暮辛给自己的戒指,打开看,里面有许多灵石。
‘也就是说没被卖。’
再翻,就是各种丹药,然后还有各种各样的草药,有疗伤的,也有炼丹用的,大多数都很稀有。
‘若此刻让世人都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恐怕自己受欢迎的程度比身为魔修更甚。’一边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安黎也为自己梳妆了一番,披头散发的实在不成体统。
梳妆好正准备出去看看到底身在何处时,门打开了,来人是个真绝色。
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见之忘俗。
她见到呆在原地的安黎,微微一笑:“你醒啦。”
声似清泉,曲惹涟漪。
这时才觉得自己有点傻了的安黎不好意思道:“没见过世面,见谅。”
倒是把来人逗笑了:“你可真有意思。我叫甘木兰,是这‘烟雨楼’幕后老板,和暮辛是多年交好的朋友。”说着她转身将门关了起来,继续道:“这里人多混杂,你出去容易被人认出来,还是少乱走动的好。”
“……”安黎一度怀疑自己被软禁了。
“等我得到暮辛哥哥的通知,就会放你离开。提醒你一句,我设了结界,你没有修为,贸然闯过去会受伤。”
“……”安黎被那声暮辛哥哥电了下。不过现在她确定了,不用怀疑,自己这就是被软禁了。
“这个房间接了暮辛哥哥的阵,偶尔他会过来,所以打开门看到的是披头散发的紫衣女子时,我愣了许久。”
“……”安黎看了看床,再看了看她,‘偶尔,来房间,私会?’
甘木兰察觉到了她的想法,笑道:“你误会了,暮辛哥哥偶尔过来是为了打听一些情报,要知道这里可是消息来源最广泛的地方。”
“……”是不是误会不知道,但安黎发现了,美女是个话痨。
“我看清你的脸时,可不比最开始那幕令我吃惊,现在整个修仙界都在追杀的人竟然毫无修为的躺在这里,还是被暮辛哥哥传过来的,我坐在这里消化了一个时辰。想着等你醒来问你,但我不信任你,就算你回答了我也不信,所以我没有问你什么事情的打算,你不用紧张什么,当然,你也不能问我关于暮辛哥哥的事情,我一句话都不会回答的。倪姑娘可同意?”
安黎想说我能不同意么,都被你关在房间里面了还能说什么:“自然,不过我并非你知道的倪芸儿,我姓安名黎,倪芸儿被我夺舍已经死了。信不信由你,只是还请你称我为安黎。”
干木兰会怀疑吗?
会。
会信吗?
当然不会信。
那张脸露出了一丝困惑,就像是精雕细琢出来的工艺品被划了一道痕,使得令人觉得让她露出这种表情是自己的罪孽。
人美到这个地步了,可真是令安黎惊叹:“你和暮辛真没关系?”
“当然没有,骗你作甚。他对比自己年龄小太多的不感兴趣,毕竟他比我大了一百多岁。”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我想有那个关系,但别人暮辛不感兴趣。’
安黎默默为甘木兰恭喜,毕竟那种乖僻的性格,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他居然还会在乎年龄啊,自己老还不让别人小么?”
甘木兰狐疑地盯着她,盯得安黎浑身不自在:“怎、怎么了?”
“没事。”她收回目光,看了眼安黎的戒指:“这是之前我送暮辛哥哥的,居然给你了?”
听完安黎只想为自己点蜡,看着自己左手中指上的银色戒指,真想回去乎暮辛两巴掌:“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把我送回去吗?既然暮辛能过来,也就能回去吧?”
“这个阵法对我来说太难了,弄不了,只能他来去自如。”
这句话使安黎听出了她的怨念,看来不似骗人,但这就麻烦了:“朱亥带着八大宗门的人去了暮宅,他将我打晕之前说他可能不太好应付。所以我必须回去,甘姑娘可有什么办法?”
如果对暮辛新生好感,自然不会看着他出事,安黎觉得至少会有办法的。
“啧。”美人乍舌,一脸不悦:“既然如此,那我知道暮辛哥哥的意思了,你就待着吧,时机一到我就放你走。”
这下安黎彻底懵了,暮辛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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