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傅元柔便制作了好几罐防蚊小药膏,将其放置外阴凉处。等第二天成膏后,带着其中一罐前往韩府。
花嬷嬷检查之后就将这药膏还给了傅元柔,又教傅元柔如何制作桉油,待制作完成后,她问了一个心中早就产生的问题:“师傅,这个药膏叫什么名字啊?”
花嬷嬷诧异,脱口而出的说:“这……为师倒是从未想过给这药膏取名,怎么小阿柔想给它取个名?”
傅元柔眼睛亮晶晶的,点头说道:“嗯嗯!师傅您看!现在正值夏季,咱们晋州虽然地处大齐北方,但一遇到春夏蚊虫肆虐的时候,却也是十分扰民的。徒儿在想,既然这药膏有如此奇效,为何我们不加以命名,然后将这药膏批量制作,将其传播出去?”
花嬷嬷听了之后,有些迟疑,说道:“这个想法倒是顶好的,只是……”
傅元柔立马好奇的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药膏制作起来步骤十分繁琐。再加上这桉油的原药材盛产于南蛮国,短时间内恐怕也无法大量采购。况且南蛮距离晋州的路途实在太过遥远,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恐怕也是超乎想象。”
傅元柔又听得花嬷嬷所担心的顾虑,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便深思熟虑一番,说道:“师傅,那樟、桉两种药材虽然暂时无法快速获取,但是我们可以先从晋州各药商手里多多采集,然后再雇佣几名比较有资质的药童帮忙,分步骤制作药膏。”
“就拿阿春阿夏举例,昨日徒儿精力有限,便让阿春帮徒儿采药还有观察火候,又让阿夏帮徒儿捣药,最后徒儿才多做了好几罐药膏呢!”
花嬷嬷听后顿觉无奈,宠溺的点了傅元柔的额头说道:“你这孩子,偷懒就偷懒,该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傅元柔吐了吐舌头,又继续说:“刚开始,我们也不用一次性大量生产,师傅,我们可以先从咱们晋州开始,再慢慢惠及整个大齐也不迟。况且这药膏,对于农户来说更为需要。如若农户们农作时擦上这药膏,既能提神醒脑,又能驱蚊防虫。这种利于民生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花嬷嬷闻言也十分认同,目光慈祥的看着傅元柔说道:“嗯,阿柔说的甚是有理!不过,想不到你这区区三岁小娃,竟然能够想出这般想法,为师真是惭愧啊!”
傅元柔听师傅那么一说,心里有些心虚,随后开岔道:“师傅~那这药膏您想好名字了吗?”
花嬷嬷沉思良久,然后开口说道:“不如就叫清心膏?”
傅元柔拍手叫好:“好名字呀师傅!师傅真厉害!徒儿真崇拜!”
花嬷嬷嗔了傅元柔一眼,然后才开口说道:“贫嘴!既然如此,正好我手中有一些积蓄,过几日正好也打算独自辟府,再开一间医馆,也是甚合我意。”
花嬷嬷打定主意就带着傅元柔去太夫人的院子里拜见,言及傅元柔和自己的意图后,太夫人甚是欣慰,说道:“老姐姐,这些年来我从未把你当做外人,现如今你有了新的打算,这又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自然是举双手支持!”
随后又吩咐下人将一盘黄金呈上,说道:“这些,算是我的一些小心意,还望老姐姐万万笑纳!”
花嬷嬷见此也说道:“无功不受禄,这些年来老侯爷和太夫人对我也是照拂有加,前几日又赠了我一处宅院,现在又怎么能收下这些,还请太夫人千万收回!”
太夫人见花嬷嬷推辞,又坚持说:“这药膏我也用了很多年了,确实效果惊人。我老婆子估量着如若推广至整个大齐,却是有利可图!花嬷嬷,我都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呀,就让我占个便宜,投些银子进去,将来营收了只收一成,你看如何?”
花嬷嬷心里想着,自己开医馆的初衷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想要推广药膏也是为了能够为民生贡献出一份绵薄之力,并未想到挣钱之道。她又何尝不知道太夫人心中想法,太夫人为人和善,又极重情义,为了让花嬷嬷能够接受这份心意,才有此一说。
眼见太夫人不容置喙,非得要花嬷嬷收下,傅元柔也摇了摇花嬷嬷的衣袖,说:“师傅,这是韩奶奶的心意,您就收下吧。”
花嬷嬷也知晓如若再度推拒,只怕太夫人会不高兴,才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
太夫人见花嬷嬷答应了才开怀,说道:“老姐姐,这医馆可有合适的位置?”
花嬷嬷见太夫人又要帮忙,便慌忙说道:“已经物色好几家了,这几日便去谈,太夫人就不必挂怀了!”
太夫人又疑惑道:“哦?是在东市还是西市?”
“东市西市都有,店面也还算是干净,又是临街的商铺,都还是不错的。”花嬷嬷如是说道。
太夫人又继续说:“这西市虽则地段好,但多有赌场、青楼之地,怕是鱼龙混杂。而东市虽然价钱比西市多上数倍,但胜在附近多为居民住所,又临近码头。”
“而这医馆又不似其他商铺,必须临街才能够吸引病人。因此,大可以在东市找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这样一来,便不用花费太多的银钱。”
太夫人说完之后,抿了口茶又继续说:“正好,我在东市有一个僻静的临街商铺连连亏损,就想着要转售出去。这商铺上下共有两层,后面还带一个小院子。老姐姐,我看这正好卖给你,皆大欢喜,如何?”
眼见花嬷嬷又是有所犹豫,深怕她会拒绝,便补充道:“你先不用急着拒绝,待明日我让下人带你们去看看,看好了再说!该是多少钱我也不会少收你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花嬷嬷今日才决定要开医馆,本就没有去物色场地,又怕太夫人操心才骗了她。此刻见太夫人虽然看穿自己,却没有拆穿,又是这番公平交易,才放下心来应承了下来。
傅元柔见花嬷嬷和太夫人都谈妥了,便打算告退回家,刚走出大门就又看到韩凌正准备上车,傅元柔看了看天色,便知晓他一定是到自己家里去找父亲,就又是丢下了阿春阿夏,屁颠颠地跑去跟韩凌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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