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韵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大林七村的众人早早的就已经聚到了村北的亭子处,而且未来的几天可能都会如此,毕竟商队不是只有一家,也不会所有的商队每天都从这里经过。
所以大林七村的人,未来很多天里都会在这,和那些第一次经过这里的商队说一说他们的新规矩。
人们早早的就聚在了这里,可是上午的时间基本上是没事的,因为往北说离大林七村最近的地方都有三十多里的距离,而这个时代三十多里的路程,足够用脚赶路的人们走一天了,即使走的快的也得大半天才能到。
可是有的人用的不是脚赶路,商队大多都有自己的马车,坐着马车就快多了,只要不是阴雨天气,差不多中午就能赶到大林村这里了。
所以这些人也不会在大林村过多停留,有的只是补充点淡水休息一下,有的则停都不停直接上路,这些人差不多会在傍晚时分到达儋州最北的和舍镇,从那里开始收购皮毛、草药,以及过夜。
至于为什么不在大林七村收购这些东西,只能说是大林七村的资源太过匮乏,人家看不上,觉得耽误时间。
众人都在这里等着,毕竟是第一天,有那新鲜劲所以来的是早了点,等到明天往后就能来的晚点了。
日头越来越高,总算是熬到了晌午,按理来说每天都有那么两到三个的大商队会在这个时候经过这里。
“来了!来了!”亭子外有人喊道。
听到喊声宁恪也站了起来,果然在大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队马车,最前头的马车上还竖着一个旗子,上面印有一个“白”字。
车队出现后人群倒是安静了下来,都盯着慢慢靠近的车队,享受着这种等待的感觉。
不负众望,车队的速度并不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靠近。
可是当车队离亭子差不多还有百米距离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宁恪朝那边看去,对面的车队就像炸了锅似的,呼啦啦地从车上下来十几个人,有人喊着快停下,有人牵着马让强迫马车停下。
反正看起来很乱,宁恪也没着急,慢慢等着对面的车队稳定下来,要不然现在过去只会乱上加乱。
白家是江南有名的药材商人,这次来海南一是为了走私一些成品药,二就是来这收购廉价的药材。
白家来收购药材可是来海南的主要任务,可不是和其他商队一样为了聊胜于无不至于空手而归,所以白家商队足足有二十三辆马车和四十多个伙计护卫。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从大林村路过了,而且从没在这停留过,每次来都是随便给点过路费就完了,所以这次也没太在意。
可是走近了终于有人发现不对劲了,远处的亭子那怎么那么多人啊,第一眼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可是擦了擦眼睛后依然看见有很多人,一眼望去就算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了。
于是这个车夫连忙下了马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喊道:“停下!停下!有贼人拦路!”而且是一遍遍的喊。
后面的马车听见此人这么喊,以为真有贼人拦路,也就赶忙停下了马车,最主要的是下车后真看见对面站着一群人,也没人细想,场面一下子乱了起来。
无序的混乱持续了不大一会,商队的管事就反应了过来,这都到大林村了哪有贼人啊,就算有也是大林村的人。
于是管事安抚了众人,让大家在原地等待,自己带着两个护卫向着亭子走去。
白熙是这个商队的管事,已经走着条路好几年了,但这样的情况也是第一次见。
商队是来收购药材的,而收购药材就必须经过这条路,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谈一谈。
好在他还记得,这个收过路费的地方管事的人好像叫“裴峰”。
于是白熙走到离亭子不远的地方,就开口道:“裴峰兄弟在吗?我是白记的白熙,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困难我们白记也愿意出一把力。”白熙看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心里虽有点发毛可是也安定了几分,没有第一时间上来动手,就证明有得谈,只要有得谈就好办,商人害怕谈判?
裴峰也没让他等太久,在听到白熙叫自己的时候,裴峰就看向了宁恪,征求宁恪的意见,宁恪点了下头,裴峰就赶忙出去了。
“白老哥,让您受惊了,我在这跟您赔个不是。”裴峰向着白熙弓了弓腰,抱拳笑道。
“裴兄弟客气了,没事没事,不知裴兄弟这里聚了这么多人,到底为了何事。”白熙抱拳回礼,也笑着问道,他自然是想要打探打探消息,一会谈判也不至于太过被动。至于这些人和自己无关这种可能,白熙是想都没想。
“白老哥,先别急。这些一会再说,我们公子现在这个在亭子里等着呢,咱们先过去,那边也有茶水,咱们边喝边谈。”裴峰说罢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虽然看起来很客气,可是在白熙看来这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啊。
“公子?什么公子?”白熙心里疑惑着,距离上次来这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么就出来了一个公子呢?
没办法到了现在这情况,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走是不可能了,尽量让自己显得淡定一点,一会谈判的时候才不会太被动。
“那走吧,裴兄弟前面带路吧。”白熙淡淡一笑,伸手请道。
随后白熙跟着裴峰穿过人群来到了亭子里。
白熙环顾四周亭子里的人出了裴峰也就裴延和江兴镛还见过面,其他人都是生面孔,倒是亭子里的少年引起了他的注意,本身这亭子里出现一个少年就不对劲,况且这少年还不像是本地人。
没让白熙准备太长时间,裴峰就介绍到“白管事,这位就是宁恪宁公子。”
心下虽然疑惑为什么一个少年能成为这里的主事人,可还是连忙弯腰拱手:“宁公子,久仰大名。”想他白熙即便是在江南商界大小也算个人物,只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管事,客气了,今天是我安排不周了,让贵商受到了惊吓,都是误会,咱们坐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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