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恪带着项二从刚才他进来的地方爬了出去,项二还算老实,比宁恪先出去以后却没有逃跑,也许是知道跑掉的概率不大,最后被抓回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说来也是奇怪,偌大的薛府,宁恪从里面来来回回走了两趟,竟让没有人发现,但仔细想想又有所猜测,三石客栈前的街上的尸体证明那里出现过规模不小的打斗,再结合上自己的东西出现在了薛府,基本可以肯定薛府也有人参加了那场打斗。
那就是说薛府的家丁护卫都不在,剩下的本上都是女眷。
这算是拿回自己东西最好的时机,一旦错过想要再拿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宁恪只是稍微恍惚了一下,虽然可惜但也是没有办法,事有轻重缓急,拿回自己的东西虽然重要但和小弟们的安危比起来又不算什么。
毕竟丢的东西都是死物,就算在珍贵也只是一时的得失,而人才是立身之本,如果这次的事情没有处理好,那对于以后的发展可能留下巨大的隐患。
项二从三米高的墙上跳下来戳的腿疼,此时正坐在地上揉着小腿,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宁恪,敢怒不敢言。
项二是被他给推下来的,主要是这人坐在墙头尝试了好几次都不敢跳,宁恪看不先去,才帮了他一把。
“走吧,带我去溪山寺。”宁恪一把将坐在地上的项二拉了起来,从这休息了一会其实已经可以走路了。
“去溪山寺?”项二以为自己听错了,溪山寺可不是好地方,以前还不觉得,但自从昨天晚上把装着人的麻袋运入了溪山寺后,对于溪山寺就有点畏惧了。
“嗯!”
宁恪看着依旧不情愿的项二,心里暗叹,这家伙就像牙膏一样,不挤不出。
“你是现在自愿领路呢?还是一会被动领路呢?”
项二浑身抖了一下,腿都显得没那么疼了,这哪是选择题啊,这明明就是判断题,。
“自愿,自愿,我愿意领路。”项二赶紧表态,他一点都不想被动领路。
溪山寺位于临高城东南角,依山而建,文澜江的一条支流从山前流过,山上种满了枫树,一入深秋天气变冷,满山飘红,煞是好看,每每到这个时候,溪山寺的香客数量会是达到一年的巅峰,比春节元宵节都要热闹。
薛府作为县丞府邸本应该在停风街,也就是在县衙附近,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薛府却离着县衙颇远,倒是离着溪山寺不远。
项二领着宁恪在街巷中穿行,虽然不在城里面住可是在这里生活也有将近一年了,他对这里很熟悉,没有走进一个死胡同里,节省了不少时间。
项二额头上全是汗水,这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他是真的有点慌,要不是还有宁恪和他一起,他是一步都不敢走,这时候他倒是希望宁恪能一直带着他,虽说宁恪也不是善茬,但他看的出来宁恪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
溪山寺
一个不知名的牢室内
十九个人已经全部醒了,他们身上还绑着绳子,活动是能活动,像是蚯蚓一样或者滚动都行,但就这绑人的技术来说,一时半会想要解开是不可能了。
“老王,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裴延大声喊道,底气十足,但其实只是虚张声势,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意志消沉更容易出事。
“小声点,就你有嘴?我自有办法,现在就等着有人进来,大家都别急,耐心等待。”王全福淡淡的说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真有办法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
现在身上绑着绳子,除非解开,要不然什么也干不了,他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稳定大家的情绪。
他和裴延一问一答之间让‘大家放心’这一思想深入人心。
裴延和大部分人倒在一起,拉着众人闲聊,也是为了分散注意力。
王全福和林立在稍远的地方,这么多人里面只有林立的手能稍微活动一点,但也仅限于手指,这就很不错了,两个人背对着背,林立用那能略微活动的手指试着把王全福的绳子解开。
仅靠手指用力其实很容易疲惫,必须动一会休息一会,这大大降低了解开的速度。
“好了,现在我能活动的手指比你多了,我来给你解,这样你也能休息一下,而且这样互相解速度更快。”王全福手指动作,摸索着林立身上的绳子开始行动。
“行,必须快点解开了,我总觉得有人要来。”林立是真累的不清,别看只有一个手指动作,其实运用的是全身的肌肉,很费精力和体力。
他也是很无语,昨天喝了酒,今天一觉醒来发现竟然被人绑架了,这到哪去说理去,他现在的心情是,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绝对砍死他。
林立、王全福在一边解绳子,其他人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由于只有林立一个人可以稍微动一动手指,所以其他人想帮忙也没有办法,根本发挥不出人多力量大的优势来。
林可和其他人都躺在一边,完全不像是平常大大咧咧的样子,只是偶尔才说一句话,他心里想着真有办法能出去?
每一次有人问都说有,每一次问是什么又开始说别的,反正就是不说方法。
裴延的解释是,必须保密,这样才能出其不意,取得最好的效果。
说的也不无道理,大家都不知道具体方法,那就不会被人发现异常,更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可是林可却不是这么想的,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所说的方法更可能是稳定军心的把戏,但他还不能把自己的但心说出来,一旦是真的那后果他承担不起。
林家三兄弟里面,林立凭实力镇定,林可强忍着镇定,只有林业是真的镇定。
他是宁恪最终是的小迷弟,说是骨灰级老粉也不为过。
别人看见宁恪不在的时候,更多的都往坏处想,毕竟昨天宁恪喝的不省人事,但他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的老大一定会来救他们,他们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等着就好。
这是对实力的崇拜,也是对宁恪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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